["“莫不是你們……”紀霆斜著眼打量兩人,除了他這個倚老賣老的人以外,還真沒人能一邊板著一臉一邊斜眼打趣兩個年輕人。
秦玎玎似乎被戳中心事,揮起拳頭就打在柯寒卿的胸口處,兩人打打鬧鬧好不樂乎。
“夠了。”紀展睿一張臉暗沉下去,方才還麵無表情,這會已經陰鬱到快要暴風雨了,當初他就是不喜歡紀霆這種處處用文字陷阱,才非要以J時代相逼搬出去住。
其實人年紀大了之後,就跟七八歲的孩子一樣,時不時會任性瘋鬧一下。
而紀霆教育冷墨錦和紀展睿很嚴格,但除去必要教程之外,生活裏的他著實很普通,普通到大清早會用鑼鼓叫孫子起床,會惡作劇整治一下不喜歡跟他膩乎的紀展睿,會語言輕佻地逗弄下柯寒卿。
所以,不知不覺中,在紀展睿的印象裏,紀霆就是一副老頑童模樣,最重要的是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狡猾得像隻狐狸,很多事情都會瞞得滴水不漏,讓人越發著急想知道。
這樣一個人,要單獨見見報道裏的神秘女子,簡直就是讓人無法預料,他會對她做些什麼出來?!
“爺爺,我隻是把她帶來見快死的那個。”紀展睿臉色黑沉,大手按住她的手,憑借力量不讓她邁出一步,嘴裏忍不住毒舌,反正最先說冷墨錦快要死了的人是紀霆。
說到這裏,方夢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床上的男人,時白時紅的臉色,讓人擔憂他的傷勢,她有些猶豫,到底是先查看冷墨錦的傷勢,還是先跟紀霆去書房談談?她知道,紀霆既然讓她去書房,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丫頭,很多事他不知道的,你知我知。”紀霆很有耐心地等在門口,淡淡然一笑,也不理會秦玎玎和柯寒卿之間的吵鬧,拋出有利於自己的籌碼。
十七年前那次談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十七年後方夢茹的心結,恐怕也隻有紀霆知道。
一樓書房門外,田賦黑守在門口,紀展睿、柯寒卿和秦玎玎坐在客廳沙發上,頻頻側目那扇大門,卻沒有任何動靜從裏麵傳來。
“你猜那老頭會跟小茹說什麼?”秦玎玎第一眼就不太喜歡紀霆,感覺上跟她家裏那位父親有些相似,很多時候都會搞得唯恐天下不亂,偏偏又精明地處處打著小算盤,實在讓人難消胸口一口惡氣。
“老頭?哈哈,我想也隻有你一個人敢這麼叫他。”柯寒卿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眼睛餘光瞥見坐在另一側的紀展睿,顯然他現在心不在焉,是在為裏麵的方夢茹擔心嗎?
“就像你叫我爸那樣?”秦玎玎忍不住諷刺柯寒卿,她一早就猜到她那老爸會怎麼煩擾柯寒卿,所以才一早做好準備,一見到柯寒卿她撒腿就跑。
“你,你怎麼知道?”柯寒卿身子一僵,腦海裏搜索著,她似乎沒聽到他這麼喊她老爸吧?
“啊,他們兩個還真有點像。”仿若明白了些什麼,柯寒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四仰八叉倒在沙發裏,慢慢琢磨著。
“以戲耍他人為樂,奸詐如狐狸。”秦玎玎點頭附和,等等她現在不是應該更關心一下小茹的情況嗎?
“阿嚏……”紀霆揉了揉鼻子,爽朗地笑著說:“看來外麵三個家夥,對我很不滿,一定在說我的壞話。”
“紀老先生。”從在二樓方夢茹答應跟紀霆下來後,她腦子裏一直在想該如何稱呼紀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