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邊開著車子,臉上,脖子上,手臂上不斷流淌著鮮血下來,無邊的疼痛折磨著他的神經,但是,在強大意念的支撐下,他愣是開了車子遠離了這條山道。
看著後邊越來越遠的阿塔阿木,他猛地一打方形盤,將車子衝進了山腳下的一條河流中。
撲通一聲,車子掉進了河流中,刀疤臉在水裏打開車門,常年在海上搞走私生意,水裏逃生的經驗他足得很,很快就打開車門逃了出來。
在水裏憋了一口大氣後,刀疤臉準備露出水麵呼吸一口氣後,再一鼓作氣遊離這裏,可就在他準備再次紮入水中的時候,後邊一隻手迅速伸過來,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忍痛轉過頭去,看到阿塔阿木猙獰萬分的麵孔。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呈現黑色的,這正是缺少血氣的表現,表示他現在急需要攝入新鮮的人血,否則身體就要爛掉,。
阿塔阿木一手抓住刀疤臉的脖子,一手高高揚起,長長的指甲往他脖子上一劃,一道清晰的劃痕立刻出現,很快滲出鮮紅的血液來,這正是阿塔阿木需要的。他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臉往前湊過去,張大嘴巴,舌頭在到刀疤臉的脖子上狂舔。
他吸入的動作強度很大,刀疤臉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正往脖子的方向跑,越來越多的血液被阿塔阿木吸食進腹中,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甚至剛才被粉狀物質腐蝕了大半的手臂也逐漸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了。
按照這個樣子下去,等到阿塔阿木全身恢複過來,刀疤臉全身的血液也要被抽幹了。
刀疤臉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隨時要死去一般,但強大的求生意念一直在支撐著他,終於,他用盡了力氣,將阿塔阿木一把推開。
由於推開的力氣很大,刀疤臉隻覺得脖子疼得厲害,一看,阿塔阿木的嘴邊多了一塊小肉,就是從他脖子上咬下的。
隨後,刀疤臉縱身跳入了水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阿塔阿木吸食了大量鮮血,身體恢複了一點點,自然是無瑕再去顧及刀疤臉的,就沒有去追。
很快的,阿塔阿木就回到了之前躲避的地方,從草叢中抱起昏迷的綠毛,朝一個方向掠去,消失在樹林之中。
安靜的咖啡廳裏,人不多,一男一女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裏拿著小勺子,輕輕攪動著杯裏的咖啡。
兩人誰都不說話,隻是坐著。
周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得很,趕緊拿過旁邊一個小杯子吐了出來。
“媽的,苦死了!”他忍不住罵了出來。
這一罵,原本安靜的氣氛也被打破了。
“你說你這人真是的,這咖啡裏本來就沒家加糖,你拿著小勺子一個勁攪著幹嘛啊!”張琳白了他一眼,眼神跟以前一樣,還是那麼不屑。
周明本來想好好跟她敘敘的,一聽到這話,馬上來了火氣,“我就喜歡喝苦咖啡,不行麼?”
“喜歡你就喝唄!”張琳說。
周明想,自己上輩子肯定跟這個女人是冤家,所以這輩子聚在一起,是注定要吵架的。想到這裏,他索性就不說話了。
張琳喝了一口咖啡,說:“麻煩得很哪!”
“什麼?”周明問。
“那個變異人唄!他一天沒抓到,上頭就一直給我壓力,要我盡快抓到。因為這件事,現在整個光明市已經是人心惶惶的了。”張琳說著朝窗外看去一眼,“你看,今天是周末耶!到處都這麼冷清,再這樣下去,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所擔心的問題也正是周明擔心的問題,跟阿塔阿木交過手,他知道對反實力不低,而且那天還是在阿塔阿木缺血的狀態下交手的,這要是等他身體完全恢複了,那估計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想到這裏,周明就擔心不已,但又不知上哪兒去找這個變異人。
“你在想什麼?”張琳問。
“我在想,那個變異人會躲到什麼地方呢?”
“天知道,不光是你,我也想快點抓到他,上頭天天下任務,煩死我了。”張琳無奈地說。
一段時間不見,她現在已經是警局大隊的隊長了,責任重大。
正說著,張林的手機響起來,她接聽了,臉色變得很興奮,但似乎聽到了什麼,那股子興奮勁又消失了。
“好,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怎麼也直不起腰來了。
“什麼情況?”周明問。
“有目擊者稱,曾經在一山上見到了那個變異人,但很快又不見了。”
周明聽罷沒有說話,隻是拿起咖啡杯放到嘴邊,默默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