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珺坐在中間,無比孤獨。
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孤獨。
一群紅男綠女,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不喜歡紀慕白,也不喜歡他的這些朋友。
齊齊的示好,紀慕白照單收,不僅如此,他還捏著她的臉蛋說:“齊齊,我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女人。”
“紀哥哥,你輕點,人家疼。”
“哦,是嗎?”紀慕白跟她說話,目光卻在江小珺身上沒有移開。
她看上去沒有任何情緒,隻是端端的坐著,不喝酒,也不吃零食,跟大家更是零交流。
除了江小珺,他們每個人都很開心,美酒美女,空氣都湧動著曖昧的氣息。
紀慕白冷哼一聲,笑意很深說:“你們看她像不像一個傻子。”
“對呀,她什麼東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哦喲,你們是不知道她原來的打扮有多難看,完全是個土鱉。”
“你看看她滿臉不削,好像來自大家族的貴族千金,其實還不如我們。”
一群陪酒的女人,見紀慕白示好齊齊,羨慕不已,既然紀慕白對她這樣吆喝,她們也壯著膽子附和紀慕白說話。
齊齊抱了幾瓶酒放在江小珺麵前,一臉同情說:“江小姐,念在咱們相識一場,我給你點酒喝,不然你一個人太寂寞,記得慢慢喝紀總有錢,我一句話你酒可以管飽。”
江小珺見過嘚瑟的人,沒見過齊齊這麼嘚瑟的人,這個女人一直仗著自己是夜焰的老人,欺負陪酒姑娘,欺負服務員甚至保潔。
見她轉身要走,江小珺拉住了她:“齊齊,你給我站住。”
“紀哥哥,你看江小姐欺負我。”
紀慕白目光盯向兩人,他會意的笑笑,並沒有說話。
江小珺將瓶子打開,趁她不注意,將手中的酒朝她頭上倒。
瞬間齊齊就成了落湯雞。
她揮舞手臂,要跟江小珺決鬥,江小珺身體健康,她根本不是對手。
剛才還吆喝看熱鬧的陪酒女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白了齊齊這個人可以說是公敵,有人幫忙收拾都暗自高興。
一瓶倒完了,江小珺這才鬆手。
齊齊打不過,一臉委屈的說:“紀哥哥,你看看這個臭表子欺負我。”
紀慕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來這事情非得他出麵解決。
當他站在兩人中間,齊齊以為他是來給自己助威,整個人貼了過去。
紀慕白反應快,嫌棄的後退一步,他說:“自己把頭發擦幹淨。”
有人遞了一張白毛巾,齊齊一邊擦,一邊等著紀慕白收拾江小珺。
奇怪的是紀慕白像蹲雕像,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
齊齊擦頭發也心不在焉,她愈發委屈的說:“紀哥哥,你看看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將你放在眼裏,你一定要替我伸張正義。”
紀慕白眉頭緊鎖,他極力克製自己情緒,“道歉。”
江小珺一直穩坐,當他看到紀慕白過來,心底暗了一下,不過依然不動聲色。
隻要紀慕白敢收拾自己你,她馬上就離開酒吧,從此跟他劃清界限。
聽到紀慕白說道歉,她依然麵不改色,看也不看她。
齊齊心頭火大,要不是紀慕白在場,她真的找人將江小珺暴揍一頓。
這個女人太可惡,她總是搶自己的風頭,不滿的朝江小珺垮了一步,逼迫的說:“江小珺,你聾了嗎,紀總讓你道歉,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