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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衣服都不算什麼，她最想帶走的是大毛。
從她下樓，大毛就懂事的黏著她，她收拾衣服，大毛就乖乖的坐在旁邊，偏著腦袋看。
或許它也知道自己要走。
江小珺將衣服收進箱子，摸了摸大毛的頭：“大毛，你記得要好好吃飯，幸福健康快樂的活下去。”
樓上的房間，紀慕白看到這一幕，心被什麼東西擊中。
她對一條狗也比對自己有感情，第一次體會做人失敗。
江小珺性子太烈，他曾發誓要將她的性格改過來。
事實上，她們是兩隻刺蝟，兩隻刺蝟又怎麼擁抱。
看見她摟著大毛撒眼淚，紀慕白心情並沒有好受點。
大毛在，興許她還會回來。
江小珺離開的時候，沒有給紀慕白打招呼。
紀慕白坐在房間待了很久。
直到確認她已經離開，他才下樓。
紀慕白兩手插在褲兜，看著遠去的身影，砰的關上門。
他的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晨晨從旁邊路過，無意的說；“紀總，江小姐真的就這樣走了？”
“以後別提她這個人。”
“如果你愛她，就不要再傷害她。”
“你懂什麼，信不信我馬上開除你。”
“紀總，對不起，這是你私人的事，我不該多嘴。”
紀慕白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幾秒才問：“晨晨，你來雲上清風幾年了？”
“三年。”
“我記得，你當時說你父親病危，他老人家現在身體怎樣？”
提及父親，晨晨歉意的臉多了一抹複雜，她支吾說：“家父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哦，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晨晨目光躲閃，她埋頭說：“家父沒文化，他是個小人物，不值得紀總掛記。”
“我記得你是C城，怎麼你的口音像A城。”
晨晨敏銳的感應到紀慕白的猜測，忙淺笑說：“我是現在外婆家長大，C城A城都是我的家。”
“你在雲上清風還習慣嗎？”
“嗯，還好了，謝謝紀總一直的關照。”紀慕白是一隻凶狠的狼，待在他身邊每一分都是危險，她卻不得不與狼共舞。
“你在雲上清風三年，表現不錯，我打算讓你去公司財務部門幹，怎樣？”
紀慕白說話的時候，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她臉上一瞬而過的表情，紀慕白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
“謝謝紀總，我在雲上清風已經很習慣了，隻怕去了紀氏也幫不了什麼忙。”
“如果你不願意，當我沒說過。”紀慕白說完，邁著大長腿，轉身要走。
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他一句去紀氏的話，晨晨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她追了上去：“紀總，你等等。”
“嗯，改主意了？”
“能去紀氏當然好，可是我沒有財務基礎能行嗎？”
“有人帶你。”
如果去了紀氏意味著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三年來她舍棄了自己的全部休息時間，做牛做馬，終於贏得了紀慕白的信任。
晨晨點頭客氣說：“我先謝謝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