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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心思捉摸不定，蔣倚闌略去開頭找借口讓黎青進房間，和最後的試探，把那晚的細節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不僅叫服務員送了熱水，還細心的讓服務員準備醒酒藥。”
甜蜜的小細節在回憶裏無限放大，回味起來從心口一路甜到嘴，蔣倚闌娓娓道來，“黎青很會照顧人，拿毛巾幫我擦臉，臨走叮囑我早點休息……”
助理需要這麼照顧人？自己沒有手嗎，要黎青幫你擦？
溫庭月聽得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等蔣倚闌回味結束，她嗯了一聲，沒做任何評價，讓蔣倚闌回去工作。
“好的，我回去工作了。”蔣倚闌笑著站起來，看到辦公桌文件上攥成拳的那隻手，心裏一個咯噔，笑容差點凝固在臉上。
蔣倚闌裝作沒看出總裁的心思和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情緒，像以前每次彙報完工作，麵色正常地離開。
一出門，遇到了黎青。
黎青站在門外，離門幾步之遙，淡然自若的神色微笑看著蔣倚闌。
她沒說話，蔣倚闌麵皮有些發燙，她用餘光看了眼辦公桌後的總裁，若無其事地關上門，走近了問：“你來找我？”
牆壁隔音效果好，在門邊才能聽見裏麵的聲音，黎青站那麼遠，不會聽見她和總裁說了什麼。
即使這樣，蔣倚闌還是有些心虛，有些細節被她過度解讀，算是撒了謊。
“我來找溫總。”在蔣倚闌的注視下，黎青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裏麵傳來清冷的聲音，溫庭月說：“進來。”
黎青開門進去，反手關好門，把蔣倚闌的視線擋在外麵。
她來的不是時候，剛聽完“照顧”細節的溫庭月不太想見到黎青，見進來的人是她，臉色冷若冰霜，“有事？”
“溫總晚上幾點下班？”黎青走到辦公桌前，站著和溫庭月說話。
坐在老板椅上的溫庭月往後靠在椅背上，說話態度依舊冷冰冰的，“問這個做什麼？”
擔心和蔣倚闌約會再被自己看見？
黎青不是想和蔣倚闌約會，而是想和她。
“想請溫總吃晚飯。”被蔣倚闌關心之後，黎青發覺自己的動作太慢了，和蔣倚闌才認識幾天，她就請自己吃晚飯增進感情，想讓未婚妻接受自己，僅靠睡前那一點時間交流是不夠的。
溫庭月不給黎青半點機會，“我晚上有應酬。”
晚上有一個商業酒宴，商界內許多人出席，她不喜歡應酬，但必要的交際不得不參加。
“溫總能帶上我嗎？”黎青沒有半點退縮，笑意盎然地看著拒自己於千裏之外的溫總，在溫庭月拒絕之前，乖巧的叫了一聲，“庭月姐姐。”
這聲姐姐讓溫庭月改了主意。
“六點半，去萬君酒店參加一個酒宴。”溫庭月思忖片刻，把時間地點告訴黎青，“下班之後等我。”
等，一輩子都等。
心有所期待，時間變得漫長，終於到了下班時間，漸攏的夜色下，公司園區裏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
停車場燈光昏暗，溫庭月的座駕很好認，停在專屬於總裁的車位上，黎青在車邊等她。
過了一波下班峰流，辦公大樓出來的員工零零散散，看見總裁座駕旁麵朝綠化帶背朝外站著一個人，不由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好像是人工智能事業部新來的員工，黎青。”有人認出了黎青，轉頭和身邊的同伴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同伴回應，“她在等總裁？”
肯定是了，站在總裁的座駕邊，不等總裁還能等誰。
這些年，沒少見對總裁獻殷勤的，一個個都涼了，沒想到又來一個。
上了車，仗著車窗遮擋，封閉的車廂隔絕聲音，兩人說得更肆無忌憚，“黎青是長得年輕漂亮，又高又瘦，但想靠美色上位也太小瞧咱們這位清冷倨傲的總裁了，溫總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
車遠去，停車場安靜下來，一心等人的黎青對周遭發生的事毫不在意，她隻在意溫庭月什麼時候下來。
總裁辦公室，溫庭月看了眼手表，餘助理第二次進來提醒她，“溫總，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嗯。”溫庭月關掉電腦，清冷的麵容看不出情緒，平靜如常地從辦公桌後出來，和餘助理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