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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助理將花抱進總裁辦公室，跟到辦公桌前，“溫總，這花插哪兒？”
在老板椅上坐了下來的溫庭月看了眼她手裏的花，讓她隨意處置。
花插到鏤空浮雕玻璃瓶裏，被放在了花架上，離辦公桌不遠不近，不時能聞到花香。
餘助理調整好方向，回頭告訴總裁，“溫總，您看。”
溫庭月的目光暫時從文件上離開，她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對花和助理都十分冷淡。
餘下幾支放不下了，餘助理帶回自己的辦公室，放在自己辦公室觀賞。
遲到的黎青又一次被叫進了副總裁辦公室。
黎青心不在焉地和蔣倚闌說話，百合花夾著一支粉玫瑰，不用上網搜索也能猜出這束花的意思。
粉玫瑰常用來送初戀，而百合寓意百年好合。
溫庭月居然收下了。
上次餘助理辦公室的百合花，想必也是同一個人送給溫庭月，溫庭月轉手又送給了助理。
“黎青？”發覺黎青沒在聽自己說話，蔣倚闌在她麵前揮了揮手，“你沒事吧？”
說著蔣倚闌的手貼到黎青的額頭上，想探探她的體溫，看她是不是病了。
手快要貼到的時候，黎青側了下頭，輕巧地躲開了她的手，同時抓住她的手腕，防止蔣倚闌再做親密的動作，“我沒事，剛剛隻是在想事情，抱歉副總。”
“沒事就好。”抓著的手沒有馬上鬆開，蔣倚闌拍了拍黎青的手背，話說回正事上，“明天晚上七點，你和我一起去江臨出差。”
回來才兩天，又要去江臨？
黎青問：“就我和你？”
“對，就我和你。”黎青的手在她輕拍的那一刻鬆開了，抓在手腕上的感覺似乎仍在，蔣倚闌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和總裁彙報工作的時候我已經告訴她了，總裁沒有反對。”
黎青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江瀾，她進溫煦集團也不是來工作的。
斟酌考慮了數秒，黎青還是答應下來，“好。”
“對了，今晚有時間一起吃飯了嗎？”到江臨之後她有的是時間和黎青單獨相處，但那和約會不同，那是工作應酬，不得不在一起。
蔣倚闌做好了被黎青拒絕的準備。
黎青沒有拒絕她。
到下班時間，蔣倚闌先去停車場，她走出辦公室時，看了眼助理工位上的黎青。
四目相對，蔣倚闌勾起唇，留下一個笑容，用眼神告訴黎青：車上見。
有種談辦公室地下情的刺激感，還是上司和下屬。
副總裁的車都有專門的車位，蔣倚闌將自己的位置告訴黎青，期待地等著她的到來。
她的車也是一輛黑色奔馳，黎青慢一步到停車場，停車場沒人，她徑直走到蔣倚闌的車邊，開門坐上副駕駛。
“蔣副總，我們去哪裏吃飯？”和上班時的語氣沒有差別，一點沒有下班後約會的親密，黎青係安全帶，蔣倚闌側著頭笑意盎然地看她，“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頂層總裁辦公室，站在落地窗邊的溫庭月把停車場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身後餘助理正在彙報工作，看著黎青坐上蔣倚闌的車，溫庭月輕皺了皺眉頭，打斷她，“餘助理，蔣副總今晚會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