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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身，跟著醒來的黎青抱住了她，迷迷糊糊的叫她，“庭月。”
溫庭月聞聲回頭，黎青手上用力，抱得更緊。
“我要去上班了。”溫庭月沒有再動作，坐在床上等黎青自己鬆開，黎青抱著不放，“姐姐，再讓我抱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溫庭月拿開腰上的手，“你已經遲到了，黎青。”
聽到自己的名字，黎青睜開了眼，她睡眼惺忪地看了溫庭月一眼，眉眼一彎，抱住被子，整張臉埋了進去，“我
現在是溫總的助理，隻要溫總不說，沒人知道我遲到了。”
總裁助理上下班不用打卡，出外勤也不需要人事同意，隻要總裁需要的時候出現在總裁麵前，誰都管不著。
溫庭月沒想到這一點，她饒有興致地坐回到床上，側著身看半趴在床上的黎青，“我會扣你工資。”
“隻要姐姐開心，工資全扣完都行。”黎青清醒了許多，她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曼妙身姿，笑著勾住溫庭月手指。
勾手指的小動作太親昵，溫庭月拿回自己的手，提醒黎青，“我還沒把你從蔣副總身邊調到我這裏。”
說到蔣副總，蔣倚闌的電話打了過來。
就是這麼湊巧，溫庭月剛說完，黎青的手機響了起來。
放在枕邊的手機正麵朝上，溫庭月循聲看去，一眼看見了來電顯示。
睡在床上的黎青翻了個身，立即去拿手機，溫庭月看她迫不及待的去接電話，輕皺了皺眉。
不等黎青接通電話，她從床上站了起來。
看清來電名字的黎青輕輕的鬆了口氣，不是助理也不是公司裏的人，萬一是她們打來的電話，當著溫庭月的麵還真不太好接，尤其是趙漾曦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黎青才接起來，幹啞的嗓子在和溫庭月的聊天中恢複清澈，黎青撐著床鋪坐起身，手搭在淩亂的被子上，“喂，蔣副總。”
“黎青。”蔣倚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溫柔的語氣裏充滿關心，她提醒黎青，“今天要上班。”
已經是上班時間，蔣倚闌關了辦公室門，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裏給黎青打電話。
“我晚點去公司。”電話寥寥幾句掛斷，黎青發現，蔣倚闌在給她打電話之前，發了消息。
她這邊掛斷電話沒過兩分鍾，溫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還是蔣倚闌。
溫庭月在衛浴間洗漱，黎青把手機送了進去，“溫總，蔣副總的電話。”
溫庭月看了一眼，漱幹淨嘴裏的泡沫，在快要掛斷的時候接了蔣倚闌的電話。
“溫總。”蔣倚闌也不寒暄，開門見山，“您要把黎青調走？”
給黎青的電話掛
斷沒多久，餘助理進了她的辦公室，當麵通知她黎青崗位調動一事。
看著眼前的黎青，溫庭月肯定地嗯了一聲。
昨天蔣倚闌沒上班，崗位調動的事情暫時往後壓了壓，等告訴了蔣倚闌，再正式公告黎青從人工智能事業部助理崗調到總裁助理崗。
浴室安靜，蔣倚闌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進了溫庭月和黎青的耳朵裏，蔣倚闌請求，“溫總，能不能讓黎青繼續留在我身邊？她在我們部門才待了幾天，項目剛上手，我不舍得她離開。”
蔣倚闌字字句句說得直白，聽起來全都和工作有關，往深處想，卻能品出其他意思。
餘助理已經走了，蔣倚闌站在桌邊，單手撐著桌沿，靜等總裁的決定。
工作這麼多年，她第一次這樣留一個人。
溫庭月沉默了片刻，當著黎青的麵，問蔣倚闌，“如果是黎青想要離開，你也要硬留她做你的助理？”
“……是黎青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