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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停了停手上的動作, 沒回答溫庭月的問題，低下頭繼續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行李箱裏東西不多，溫庭月立在原地耐心地等著, 曾經送到她麵前的生日禮物，她幾次三番拒絕, 現在向黎青討要, 黎青不回應也正常。
至少，黎青沒有拒絕。
在最後一件物品離開行李箱的時候，黎青終於開口，她抬起了頭，臉上是溫庭月熟悉的溫柔笑容, “等明年姐姐生日的時候，我再送姐姐。”
明年？溫庭月想從黎青臉上找到開玩笑的跡象, 黎青將拿出來的衣服掛到衣櫃裏, 沒有一點逗她的意思。
“可以現在送嗎？”在酒店的時候她想到了生日禮物，直覺告訴她, 盒子裏的東西很重要, 回家之後, 溫庭月的感覺更強烈，她不像麵上這麼平靜，她迫切想要知道裏麵是什麼。
衣櫃裏的睡衣之前全被溫庭月拿到了主臥, 後來拿了幾件回來, 現在看起來空蕩蕩的，有種隨時可以收起所有衣物離開的感覺。
黎青分門別類把幹淨的衣服掛好，沒來得及洗的衣服留在外麵。
她習慣被人照顧，也習慣沒人在旁侯著，自己照顧自己。
黎青回頭看溫庭月, 溫庭月離她很近，相近的身高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迫人感，讓人忍不住想喊她溫總。
“溫總。”黎青笑意盎然地喊了出來，她掛好手裏的睡衣，轉過身與溫庭月麵對麵，“您為麼麼忽然想要生日禮物？”
突如其來的敬稱叫得溫庭月心裏一陣麻，她強詞奪理，“本來就是送我的禮物，我隻是遲一點接受。”
原來可以把打臉解釋得這麼清新脫俗。
黎青笑出了聲，溫庭月往前半步，貼得更近，毫無波瀾的麵上清冷又認真，“可以給我嗎？”
不用這個語氣說話，聽起來會像要人滾床單。
“可以。”黎青笑著握住溫庭月左手，慢慢托到自己麵前，纖細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剪得幹幹淨淨，一枚戒指套到了她中指上。
溫庭月：“……生日禮物是這枚戒指？”
溫庭月沒反抗，戒指從指尖
推向指根，不鬆不緊尺寸正合適。
求婚應該是戴無名指吧？黎青居然隻是戴中指？
“和我的尺寸一樣。”黎青目測過溫庭月的手指，也悄悄拿自己的手和她對比過，她們尺寸一樣，戴她手上的戒指，能戴溫庭月手上。
黎青捏住手，拇指扣在指背上，抬眸看著麵前的未婚妻，墨黑的眼眸笑得意味深長，“戴著這枚戒指，明天晚上來我房間，我送你生日禮物。”
得知生日禮物並不是黎青手上這枚戒指，溫庭月心裏說不上來高興還是失落。
現在排除了一個錯誤猜測——戒指。
這枚戒指第一次出現，是在rg高級珠寶晚宴上，黎青當時戴在右手中指。
戒指的設計獨一無二，屬於私人訂製，切工精湛的鑽石與指環相得益彰，光線下熠熠奪目，溫庭月細瞧了一會兒，問黎青，“隻要戴明天一天？”
“至少戴一天。”黎青說，“不能摘下來，也不能遮起來。”
“好。”這件事很容易做到，溫庭月答應下來，她抬起手和黎青約定，“明晚我戴著它來找你拿生日禮物。”
溫庭月戴著戒指離開客臥，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她回身問黎青，“你今晚睡這裏？”
黎青點頭。
不睡主臥肯定有原因，溫庭月沒問，懷著揣測和期待回了自己房間。
晚上還沒洗澡，溫庭月戴著戒指站在洗漱台前，在手機裏輸入問題：可以戴著戒指洗澡嗎？
從戒指保養上來說，一般是不建議戴的。
隻是不建議，沒說絕不可以。
溫庭月脫下衣服和手表，戴著戒指步入花灑下，淋浴屏從頭頂和背後兩個地方噴水，她看了看戒指，左手拿遠了些。
這個澡，洗得比平時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