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 你看這裏！”
第二天一早，惦記著領證的溫庭月不用鬧鍾叫醒，自然醒了過來, 看著身側還在睡夢中的黎青，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進衛浴間半分鍾，溫庭月出來了，捂著脖頸打開臥室明亮的頂燈。
被一嗓子喊醒的黎青睡醒惺忪地抬起腦袋看了看, 像隻小奶貓似的蜷了回去, 摟著被子軟言軟語嗯了一聲，配合著點了點頭。
溫庭月：“……”
分明是沒看。
光線穿透籠罩的困意，黎青還沒睡夠, 她調整睡姿埋首在枕頭裏, 打算睡到手機鬧鍾響。
腳步聲靠近，黎青被按住肩膀翻了個身仰麵朝天花板，明亮的光線調成了柔和的暖橘色, 黎青睜開眼, 疑問到嘴邊沒來得及說出口，溫熱的身體熨貼了上來。
“庭月？嘶……”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能忍受的程度, 黎青往下看了看，溫庭月一手按著肩膀, 一手推捧著她的臉頰，在脖頸上吮吻。
短暫的離開, 溫庭月又貼了回去，輕柔的發絲拂過敏感的肌膚，滋生出細細密密的酥|麻，交織著微涼柔軟與勾心的痛癢。
黎青瞬間被帶起了情緒, 她雙手圈住溫庭月翻身把她帶上床，熟練地掀溫庭月衣服往外扒。
睡袍係了緊結，沒那麼容易扯開，溫庭月按住衣服裏黎青的手順勢滾了回去，輕巧地下床。
被刺激醒的黎青笑得溫柔寵溺，她抱著身前的被子濕漉漉地看著床邊人，指尖落在被吻的地方，問她，“姐姐剛剛在做什麼？”
溫庭月微笑，“給妹妹留印。”
她記著領證拍照，昨晚興致高昂淋漓盡致時都不忘避開顯露的地方，隻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留痕跡。
光想著自己，忘記黎青了，溫庭月沒想到昨晚太快樂，黎青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到這會兒黎青看見了溫庭月脖子上的鮮紅欲滴，位置偏側頸，離鎖骨兩三公分的距離，除非穿高領衣服圍圍巾，不然一眼能看見。
“姐姐，對不起。”黎青從床角落撿回睡衣，衣衫整齊地去衛浴間，“我們穿襯衫去拍結婚證，應該能擋住。”
黎青靠在門框上和溫庭月說話，溫庭月單手撐著洗漱台微仰著頭，落在鏡子裏脖頸上的目光瞥了眼門口，撫了撫吻痕，說：“一輩子就領這麼一次結婚證，妹妹也不克製一點。”
“我不克製，那姐姐呢？”黎青來到溫庭月身邊，指著新鮮的吻痕反問，“姐姐這是明知故犯？”
溫庭月笑而不語，她用冷水衝洗雙手，涼冰冰地往脖子上貼，肌膚一陣激靈，身體裏肆動的火慢慢熄了下去。
民政局八點半才開門，時間充裕，黎青見微知著，修長的手臂盈盈一握，攬住溫庭月的細腰，挨著肩頭和她低語，“庭月姐姐，需要妹妹幫忙嗎？”
溫柔的笑容裏，藏著溫庭月秒懂的深意。
溫庭月推黎青腦袋，拿開腰際不安分的手反剪，神色清冷，“妹妹自重。”
“庭月姐姐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黎青勾了勾溫庭月的掌心，撩撥個不停，嘴角的笑意笑得溫庭月繃不住臉。
衛浴間裏的親近畫麵曆曆在目，溫庭月鬆開了手，滿是溫和笑容的臉在黎青的靠近裏漸漸發燙。
“好了。”早安吻深且綿，溫庭月主動叫停，揉著後腦的指尖順著發絲搭在黎青肩上，喘著不穩的氣息和她說話，“今天有很多事，領證之後回來整理搬去你那邊的東西，大概要整理一下午。”
黎青意猶未盡地湊上去親了下柔軟的唇瓣，目光灼灼地看著溫庭月，“有周姨餘助理她們，用不著我們親自整理。我的林助理也可以借給你用。
“你的林助理？”溫庭月特別會抓關鍵詞。
黎青笑著改口，“我們公司的林助理。”
結婚證上的照片可以自帶，也可以現場拍，著裝沒有特別要求，大多是穿襯衫，家裏最多的就是襯衫，溫庭月從衣櫃裏挑了兩件白襯衫，搭配西裝褲，又挑了一身同款不同色大衣。
“天氣冷，單穿襯衫容易著涼，外麵穿羊絨大衣。”說著話，溫庭月把襯衫遞給黎青。
設計師量身裁做的襯衫繡有名字，黎青看了眼衣領內側，把襯衫遞了回去，“這件是你的。”
拿襯衫的時候溫庭月特意看過名字，她沒反應過來黎青的舉動，舉起自己手裏的襯衫說：“這件上麵是我的名字，那件就是你的。”
黎青啞然失笑，忍不住摸了摸溫庭月一本正經的直女臉，“我想穿你的襯衫，夫人。”
夫人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溫庭月提醒，“這是訂做的，你穿可能會不合身。”
她的視線掃過黎青的身前，回到黎青的臉上，意思再明白不過了——size不一樣。
“試試不就知道了？”黎青把衣服放一旁，抬手卷衣角脫了睡衣，和溫庭月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