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軍區第一、第十一集團軍,緊急向東北地區開拔,力爭在龍望省全境被侵占的情況下,確保闊原省不被蜇鵬人占領。或者……是在闊原省和燕雲省之間,爭取盡快構築起牢固的防線,一旦東北全境不保,就隻能阻敵於燕雲之外。否則,被蜇鵬大軍攻入了燕雲之地,那麼首都京畿,漢威民主共和國的心髒,就徹底暴露在了蜇鵬的屠刀之下。
胡厚德神情失落地耷拉著腦袋,一邊扣著衣服的扣子,一邊嘟噥道:“好吧,我出院。”
柳世敏和左申如釋重負,這祖宗,終於答應走了。
晚上七點半。
醫院安排的車輛,將胡厚德送回了軍區特戰旅一大隊駐地,由於非軍事單位車輛,所以隻能來到大隊辦公樓前再不能往裏麵行駛。
一大隊駐地辦公樓前,除了留守執勤站崗的哨兵之外,沒有其他人,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清淒涼,更談不上什麼戰鬥英雄康複出院歸來後的歡迎儀式了,接胡厚德的人都沒有。
送胡厚德回來的司機,麵露尷尬和困惑。
“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胡厚德輕歎口氣,拎著包下車,和司機揮手道別。
車輛掉頭離去。
穿著夏常服的胡厚德,拎著包站在一大隊辦公樓前,神情恍惚。無人歡迎接待,他不失落,因為他知道,莫說是一大隊了,現在整個特戰旅的將士們都已經奔赴前線,和敵人浴血廝殺!
如今還活著的……能有多少?
“唉。”胡厚德歎了口氣,拎著包轉身往一中隊駐地方向走去。
身影孤單。
來到一中隊駐地,隻見辦公樓沒有一扇窗戶亮燈,隻有寢室樓有幾間寢室的窗口亮著燈光。
胡厚德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隊副?”站在崗哨位置的哨兵語氣有些訝異。
“唔,你值哨啊?”胡厚德趕緊揩了把臉上的淚水,微笑著抬手打過招呼,一邊走了過去。
“隊副,真的是你,你回來啦?!”站崗的張星一蹦三尺高,扭頭朝著裏麵大喊道:“隊副回來啦!”
“喊什麼喊?!”胡厚德佯怒道:“大驚小怪的,老子還不能回來啦?”
“能能能,誰都不能回來,也得讓你胡副隊長回來嘛。”張星小跑過來接下胡厚德手裏的包,一邊嘿嘿樂嗬著打趣道:“隊副,都知道你傷得厲害,兄弟們這些日子心裏七上八下,生怕你身上掉了啥零部件,將來可怎麼辦啊?你說掉胳膊掉腿的還不打緊,萬一老二掉了……”
“滾蛋!”胡厚德呲牙咧嘴瞪著眼喝斥道:“反了你啦,敢跟長官亂開玩笑,小心老子現在就廢掉你!”
張星樂道:“隊副,現在和我對打,你這身體能行?”
“嘿,小瞧胖爺呢?”胡厚德一把揪住張星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
“得得,隊副你身子骨硬朗,我就放心啦!”張星趕緊討饒,臉上卻是充滿了興奮喜悅之情——單從隊副這身手,這分力道,就足以證明,隊副身體恢複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