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菡的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她道:“嗯,真是有些餓了,不過先給我一口水喝。”
青梅忙去倒水,卻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她沒有走兩步,就疼地扶住了床頭。思菡想起青梅是受了傷的,她忙說:“青梅,你不要動了。”
蕭焰訣扭頭叫了一聲:“兼雨兼雪!”
門外一身紫衣的女子與一身月白色衣服的女子進來了。蕭焰訣向思菡說:“這兩位是紫衣候的貼身侍女,她們從今天起就照顧你了。”
思菡看看眼前兩位眼裏柔和的女子,她問蕭焰訣:“紫衣候來過了?”
青梅忙說:“小姐,你都睡了兩天一夜了,不光是紫衣候,連那個元公子也來了!”因為青梅一直在瀟湘院屋裏,她並不知道外麵的蕭雲海稱呼元勳為“皇上”,於是依然“元公子”地叫。
蕭焰訣說:“你身邊的丫頭太少了,青梅又是個好欺負的性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紫衣候是準備把兼雨和兼雪送給你了,因為他走了,並沒有帶兼雨和兼雪。”
蕭焰訣說完,兼雨與兼雪同時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思菡。思菡接了一看,竟是兩個人的賣身契,看來蕭焰訣說的沒錯,紫衣候確實是有意將這兩個女子送給她。
思菡看著那兩張紙說:“既然是紫衣候送的,我就收下了。一棟觀影樓我都收了,兩個丫頭我也就不推脫了。”
蕭焰訣的臉色抽了抽,兼雨和兼雪可不是普通的丫頭,她可是近得了紫衣候的身的,紫衣候肯把兼雨兼雪給思菡,這便說明了思菡在他心裏,是占著十分重要的位置的。
“隻是思菡少夫人,她們兩個卻是啞巴,不過她們兩個功夫卻十分了得!連蕭二公子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呢!”一向喜歡拍馬屁的名煙忙討好地笑了兩聲。
思菡看看兼雨兼雪,她又不是不知道,越是有缺陷的人,在某個方麵越是超乎常人。
青梅看了看天色說:“蕭大公子,這天也晚了,我們家小姐也醒了,您……”就是要趕人了。大伯晚了還在這裏終究不是個事兒。
蕭焰訣笑了說:“好,我這就走,明天再來看你。”說著,蕭焰訣帶著名煙和名淩走了,名淩出門時還多看了兼雨兼雪兩眼,讓兼雨兼雪不明白他眼裏的意思。倒是嘴快的名煙說:“啊,兩位漂亮的姑娘,不要在意呀,我們家名淩呀,就是一個武癡,他看到了高手就想和人家過兩招!哎呀,看什麼看,快走了!這樣看人家姑娘,小心人家誤會你看上人家了!”
名煙衝兼雨兼雪狗腿似的笑,兼雨兼雪很是嫌棄地瞄了名煙與名淩一眼,名淩被名煙說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上,他用力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名煙說:“你嘴上把個門好不好?”名煙沒理會名淩,快走幾步跟上了蕭焰訣。他才不想被兼雨兼雪嫌棄呢。
人都走了,思菡才轉身給老乞丐磕了個頭說:“多謝師父救我,要不是師父,恐怕我就死了!”
老乞丐紅著一張老臉說:“你是我徒弟麼,我自然要救你了……哎,這師父叫的,怎麼這麼不親切呀……”
思菡扭頭對兼雨兼雪說:“你們幫我弄些吃的來,我有話和師父說說。”兼雨兼雪一起退下了,青梅也去了自己的小屋子養著去了。
思菡見屋裏隻剩自己和老乞丐了,這才說:“師父,我這功也練了半個多月了,會不會因為那一板子又徹底沒用了啊。”
老乞丐神色凝重地說:“不,相反,你得謝謝那一板子。”思菡對老乞丐露出了疑問的神色,老乞丐說:“你懂得什麼叫做破而後立麼?”
思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老乞丐說:“要說你的身體,真是奇怪的很。我給你的那套功,雖然適合你,但是也太適合你了,我都有些驚訝了。你雖然隻練了半月,但是居然到了一個小瓶頸了。那一板子幫你把瓶頸衝破了。所以從明天起,我會教你第二階段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