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時節,奉天城氣氛如天上的耀陽那般讓人覺得溫暖。
而在冰冷的王宮中,卻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大晉王朝的王宮,通體由璀璨的白金組成。
這恍若是一所白金王宮。
潔白的白玉牆麵,以及支撐整個殿堂的白金柱子,皆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寒意。
純屬為白金做成的龍椅更是冰冷一片,其上的逼真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更是猙獰張牙舞爪,讓人望之一眼便絕對凶猛異常。
整張龍椅雕做異常精美,讓人很明顯的便能看出,絕對是一位手藝精妙,做工精美的工程師嘔心瀝血之作。
在這張散發著冰冷之感的龍椅之上,端坐著一位身穿龍袍,麵白無須,麵容英俊的男子。
他身上沒有任何上位者的氣息,像是一個普通人,閉目養神的同時,手指在龍椅之上有規律的敲打。
“咚咚咚”的手指敲打龍椅聲在空曠的大殿中經久不息的來回回蕩,如來來往往的冷風吹襲,將站在大殿中,垂首閉目的老人額前白發吹起。
站在地麵的是大晉王朝最為尊貴的國師,同時他有著一個極為高端的身份,丞相。
無論從麵容,亦或者身材,甚至是呼吸上來看,這位國師顯然極為的老邁,一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然而他卻是擁有著極為震撼人的氣勢。
這種氣勢讓他看起來仍然老邁,但誰都不敢輕視他,如在戰鬥中一般,誰都能夠猜到,這個老邁的國師能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此時,他閉著眉梢上都充滿了皺紋的雙眼,在等待著上麵大晉王朝最為尊貴男人的開口。
兩人解釋沉默,他們之間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氛橫生,似周圍冰冷的牆麵那般滲人心寒。
驀地,王與國師同時抬起頭顱。
一道威嚴的目光與另外一道平和的目光在空中交接。
兩種目光中透露出兩種不一樣的感覺與想法。
“前些日子赤尊被刺殺,你聽到這個消息內心第一時間想到了什麼?”
王抬起高傲的頭顱,身體中蔓延出威嚴的氣勢,如一頭睡醒準備獵食的凶猛獅子。
突兀的問這個問題,國師明白,無論他回答什麼,王內心已經有了決定,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再問向自己,無非是想要一個令他能夠實施自己心中所想的決定的理由。
問他卻不一定聽從他的意見,這對於國師來說是一件極為可悲的事情。
然而君臣之間本來就是如此,尤其是如今的王是一位具有極度的野心與極端自負的人。
遇到這樣的王,不知是國師的福分還是他的悲哀。
他是三朝國師,到了如今這一代,幾乎是大晉中資深最老,目光看的最遠的人。
前麵兩代君王太過短命,且沒有作為,到了如今這一代的王,野心太大,更是在登基初始,覆滅了讓前麵兩位王十分頭疼的關族。
所以國師心中一凜,垂首回答:“第一想法便是大晉受到了蔑視。”
“第二想法是...”
然而在他還未說出第二想法是什麼的時候,王卻是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回答:“很好,寡人也是這般想。”
國師微微苦笑。
他很顯然已經明白王如何想,打算如何做,但他真的不顧所有人的想法,一定要堅持自己所做的嗎。
而在此時,王威嚴的目光再次落到國師的身上,這頭凶猛的獅子開始流露出本身的恐怖氣勢,開始變得更加凶猛,更加的清晰,目光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殘暴。
“你接下來說什麼都與你第一個所說的顯得太過輕微,沒有什麼能夠比得起大晉的尊嚴與臉麵,即使我知道刺殺赤尊背後的人與勢力是極為的強大,但這一切比起大晉的臉麵都太過不重要,我在乎的是外界如何看待大晉,以及如何看待我。”
國師微微皺眉,他內心的苦笑又增添幾分。
遇到野心這麼大的君王,不知是福還是禍。
例如先前的莫清塘,野心太過,導致如今安樂國變成如此的模樣,但無論錯是否在他,如今安樂國莫家依舊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強橫力量,而且大晉王朝不可能做到無視。
雖然眼下大晉王朝的確強勢,但王室的力量比起遠古時期便是大勢力的莫家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若是真的因為如今的王的一些野心,而使大晉變得落魄起來,那麼如今的王室能夠重新扶持起大晉麼。
活得長,便看的遠,國師目光遠大,想的與王完全不一樣無奈的溺死腹中。
所以他悄然的微微搖頭,仍然低著頭輕聲問道:“王,您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