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在宮中受到驚嚇,朕定會給你一個說法。”赫連哲正色說道。
“臣婦謝皇上。”木彎彎已然穩住了心神,她和薛寧剛剛進京就遭人暗算,若是此事皇上不追究,日後薛寧便無法在朝中立足。
“時間已晚,薛愛卿和夫人先休息,範顯,傳大理寺上官墨即刻進宮,務必火速破案。”赫連哲說道。
“謝皇上。”薛寧和木彎彎行禮之後退了出去,去了偏殿休息。
範顯應聲去傳上官墨。
赫連哲又說了兩句麵上的話,叮囑赫連胤和宋初夏早些休息,帶著人離開。
赫連哲走遠,宋初夏微微吐了一口氣,皇宮之中果然殺機重重。
赫連胤上前,“我看看手。”
“沒事。”宋初夏心中一暖,她把手藏在袖子裏,赫連胤還是發現了。
赫連胤輕輕拉起宋初夏的手,掌心紅了一片,俊眉輕蹙。
“剛剛我為了炸開一條出路,不小心弄的,不礙事。”宋初夏笑嘻嘻的說道,赫連胤最見不得他受傷。
“身上有藥嗎?”
“有。”宋初夏送包裏翻出燙傷膏。
赫連胤輕輕的沾了一點在她掌心揉開,冰涼的感覺讓宋初夏眉心舒緩,唇角微微上揚。
“好些了?”
“嗯。”
二人相視一笑,宋初夏正要說話。
商陸進門。
“王爺,白先生。”
“說。”赫連胤回身,神色已然恢複了平常的冷漠。
“屬下已經檢查了長平殿,長平殿寢殿四周都被有火油安置的痕跡。”商陸說道。
“果然是算計好的。”宋初夏眸子一眯,淡藍色的光芒帶了幾分冷意。
商陸看的一個晃神,艾瑪,冷冰冰的白先生真是格外英俊。
赫連胤掃了商陸一眼。
商陸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咋個情況,怎麼覺得自家王爺的眼神那麼凶殘呢?
“退下。”
“是。”商陸應聲退了出去。
“你還不回平陽殿嗎?”宋初夏看著一點離開意思都沒的赫連胤問道。
“不回,住你隔壁。”赫連胤說道。
“也好。”宋初夏笑笑,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各自睡下。
偏殿。
薛寧卻是怎麼都睡不著,木彎彎鬱悶的抬眸看了一眼翻來覆去的薛寧。
“你在烙餅嗎?”
“不是,那位白先生,怎麼會是個女子?”薛寧壓低了聲音問道。
木彎彎手指微微收卷,都是為了她,初夏才會把她女子的身份告訴薛寧,她不想自己跟薛寧之間有矛盾。
“女子怎麼了?”
“一人大破八門陣,武功在我之上,聰明絕頂,被世人推崇,她怎麼會……”薛寧壓低了聲音嘰裏咕嚕的說道。
“怎麼就不會。”木彎彎挑眉,“你就是接受不了這麼強悍的人是個女人,哼。”
“彎兒。”
“快點睡覺。”木彎彎給了薛寧一腳,薛寧不敢再亂動,良久之後終於睡著。
木彎彎悄悄的睜開了眼睛,今天宮中之事,處處詭異,宮中的人鬧得翻天覆地,她記得她是清醒著送薛寧出門的,怎麼回來之後就睡著了,她一向覺輕,竟然對走水之事全無察覺,外麵的動靜也沒吵醒她,隻能說明她被下藥了。
若不是初夏和薛寧及時趕到,她已經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