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拉夫果然沒有說大話。
當天，她就開始了運作，一件件不同海獸的器官，迅速變為金海妖，流入莎拉的口袋。
而且，那些船員，也被下了封口令。人數較少，有陸陽的威懾，沒有人敢說出去。
加上佩羅拉夫的掩護，絕大多數的窺視都沒有到達陸陽等人的身上。
不過，他們還是漸漸走入世人的焦點，成為旋渦的中心。
塞壬號回來的第二天，有一個故事開始在比爾吉沃特的大街小巷流傳。
內容大致是這樣。
不久前，普朗克看上了最近聲名鵲起的厄運小姐，命令弑龍幫將其捉拿，獻給自己。
但是，沒想到厄運小姐身邊有一位惡魔般的男人，他控製著一把劍，揮手間將弑龍幫派去的人殺得片甲不留，造成了當初轟動一時的碎屍案。
那個惡魔般的男人並未因此罷休，第二天他就打上弑龍幫老巢，將其占據，後來更是將弑龍幫上上下下一網盡數殺死。
弑龍幫為求活命，供出了幕後指使普朗克，這位男子當夜前去，斬斷了普朗克一隻手臂，並致其重傷垂死。
其後，普朗克為了報複，叫上手下，乘著冥淵號，堵截出海返航的厄運小姐和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再次出手，一番大戰，普朗克帶著一船手下屍體，狼狽逃跑，自己也付出了一隻眼睛的代價。
這個故事，不僅精彩曲折，而且細節滿滿，還有諸多現實情況映照，聽起來非常真實。
當然，這隻是最初版本，流傳的過程中，各種新版本層出不窮。
隨著故事流傳的，還有一個稱號，死亡之劍。所有人都將這幾個字記在心中，列為不可招惹對象。
與純粹吃瓜的普通人不同，那些大勢力，都知道這個故事，並非胡編亂造，至少，有一部分不是。
比如，看起來最假的，“死亡之劍”單人鎮壓冥淵號的那一段。
很多人，從各種渠道都了解到，事實正是這樣。
普朗克一直不露麵似乎也默認了這個說法。
比爾吉沃特的局勢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但沒有人敢做出頭鳥。
普朗克一日不死，就一日是這座城市的主人，不久前，他們就體會過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那時，也是盛傳普朗克重傷垂死，且被廢了一條手臂。部分勢力，勾結了他的一些手下，妄圖推翻普朗克的統治。
結果呢？
普朗克將計就計，不動聲色，等他們全跳出來後，將其一網打盡。那些屍體，現在還掛在屠宰碼頭呢！
他們不敢輕易招惹普朗克，但不代表這些人不采取行動。
比如，讓死亡之劍頂在前麵。
最近幾天，很多人明裏暗裏地找過陸陽，表忠心或者求合作。但沒有一個人能見到陸陽，正大光明過來的直接被趕走，偷偷摸摸來的，全都死在了別墅牆角。
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怒，麵對一位能單人鎮壓冥淵號的強者，也無人敢上門逼迫。有那個能力，他們也不用怕普朗克了。
陸陽不出頭，普朗克不露麵，心懷鬼胎的人默默觀望。
比爾吉沃特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因為之前普朗克大肆殺戮而造成的冷清氣氛，也逐漸消失。酒館再次被尋歡作樂的人填滿，屠宰碼頭又變得繁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但在站得高的人眼中，此時的比爾吉沃特已經成了火藥桶，隻需要一把火，就能徹底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