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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3:若再遇見,任由愛華麗變幻(1 / 3)

也許是之前幾場雨的關係,此時的錦繡大廈上空凝結著不少白色的雲彩。

好像棉花糖一樣形狀的白雲,在藍色的天空下猶如畫上去的一般,微風吹過時不時的變換著形狀。

此時此刻,一個穿著西裝的人靜靜的蹲在門口,嘴裏叼著一根芙蓉王一連抽了幾口,隨後眼睛眯了眯,將煙頭踩滅後丟到了垃圾桶裏。

“時間差不多了。”

話音落下,年輕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徑直推開了錦繡大廈一層的大門,看空無一人的大廳,將準備的燈光調試了一下。

“銀河,你這邊搞定了麼?”不遠處的三角鋼琴旁邊,一張陽光帥氣的麵孔露了出來,幹淨的眼睛中仿佛看不到一點情緒。

隻是他的兩隻手,卻在時不時的摸著自己的褲腿,將手心的汗漬擦幹淨。

“搞定了,我再調試一下,別陰溝裏翻船。”李銀河笑了一下,隨後對著不遠處的年輕人說道。

站在鋼琴旁的,自然就是在自己巴掌下幡然醒悟的彭克。

“還真是有點緊張啊。”

聽著李銀河的話,彭克微微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種時候,換做誰恐怕都淡定不下來,更何況彭克和李銀河的這個局,成功率真的並不高。

“怎麼都有這麼一遭,跑肯定跑不了。”李銀河輕聲說著,但安慰的話在他口中卻並不這麼好聽。

好在彭克和他幾十年的朋友,早已經知道了他的性格。

“對了彭克,之前的事,我隻是想讓你別放棄,所以……”李銀河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聲音卻出奇的鄭重。

在李銀河的字典裏,壓根兒不存在道歉兩個字,他在布拉格的時候雖然打了彭克一巴掌,但到現在他也並不後悔。

天知道自己這巴掌,竟然能把兩個原本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的兩個人,扇到了同一個方向。

“什麼事?我都忘了。”

彭克不等李銀河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摸了摸被李銀河打了一拳的臉,但臉上卻滿是笑容。

“我是說之前在布拉格把我那車撞壞的事,你是不是該賠一下!”

李銀河就坡下驢的改口,而彭克則怒罵了一句滾蛋。

空曠的大廳中,除了兩邊的擺放了十來個座椅,就剩下一架鋼琴和正對著門口的一麵巨大銀幕。

彭克一聲中氣十足的怒罵幾乎帶著回音,可聽見的李銀河卻是笑的特別開心,似乎比順著玻璃窗灑進水晶高腳杯的彩色還要燦爛。

兩個人聊天打屁的功夫,李銀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著陳珊珊打過來的電話,他對著彭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叮囑了幾句將電話掛掉。

“這丫頭,也真是委屈了。”

掛了電話,李銀河看著屏幕上陳珊珊發來的笑臉表情,聽見了一旁彭克的感慨。

的確,陳珊珊的確有點委屈。

為了能讓金穎和彭克在一起,陳珊珊再次做了陪襯,隻是善良的她並沒去計較和哀怨。

在陳珊珊看來,李銀河給自己的愛不會比彭克少,而兩個人之間唯一比金穎彭克少的,就是那些阻礙和荊棘。

說實話,想到金穎和彭克夾在中間的為難,陳珊珊都有些替他們揪心,更不會因為這種事再去計較。

“她沒事,我回頭準備去帶她去馬爾代夫求婚,比你拉風多了。”李銀河笑眯眯的說著,一張臉上寫滿了得意。

“總算有人能把你降住了。”彭克笑了一下,隨後卻看見門外突然響起了噪雜的聲音,連忙坐回了椅子上。

一旁的李銀河挑了挑眉毛,對著露出半個腦袋的彭克擺了個ok的手勢,隨後從西服兜裏掏出一個對講機,很快錦繡大廈的大門被推開了。

不得不說,當陽光伴隨外麵的人群湧入錦繡大廈的瞬間,似乎原本有些空蕩黯淡的大廳突然變得耀眼起來。

房頂上,一個個玻璃製成的頂燈帶著溫暖的黃色光芒陡然亮起,似乎將溫暖傳遞到了整個房間的每個角落。

看著第一個走進來的人,李銀河一臉微笑的走過去握手,但同時卻拿起手機,把電話撥給了陳珊珊後塞進了口袋。

和錦繡大廈的大廳相比,藍天白雲下的陳珊珊一張臉上滿是幸福的喜悅,而在她旁邊,卻是勉強掛起一絲笑容的金穎。

看著一身白色長裙的陳珊珊,金穎雖然真心替身邊的閨蜜高興,但此時此刻心中卻仍然是一片陰霾。

母親還在醫院裏輸液,父親因為忙家裏的事沒時間過來。

她今天能抽時間來參加李銀河為陳珊珊準備的表白儀式,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努力,和對身邊女孩最真切的關心。

和煦的暖風並沒將金穎心頭的陰霾吹散多少,金穎努力把所有的難受和心事隱藏起來,但明眼人卻一眼就能看出。

“哎呀,別想那麼多啦,叔叔阿姨肯定沒事,你別瞎想了。”陳珊珊柔聲安慰了一句,輕輕將安全帶解了下來。

陳珊珊現在開的是李銀河追她時候的那輛紅色邁凱輪。

原本李銀河回來之後要給陳珊珊買一輛她喜歡的,可這丫頭隻喜歡第一次坐的那輛紅車,說那是兩個人愛情的開始。

對於一個女孩子開個男孩的車,李銀河雖然有些無奈,但卻尊重了陳珊珊的意見。

“我沒瞎想,我隻是在想自己還能不能嫁出去。”

金穎也將安全帶解了下來,俏臉上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容,而眼中卻滿是悲哀。

她和彭克,不出意外的已經走到了終點。

對於這段剛剛開始卻就已經結束的感情,金穎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夢,可刻在心裏的話和中指上的戒指,卻鮮明的告訴她,一切真實的存在著。

她舍不得忘了彭克,也舍不得把自己在布拉格的美好全部忘記,可麵對父母的反對,她真的無能為力。

她隻希望自己還有機會見到彭克,哪怕那個時候的他已經牽住了別人的手,即便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嫁為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