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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哥哥覺得他是最自責,最難過的。因為空晴一直在排斥他。
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奮力的排斥自己。那驚懼的目光,讓人心疼。
但誰都不知道,其實最心痛的人,該是我才對。
如果不是六年前我裝死,空晴的記憶中,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噩夢。
一切,因我而起,而我,又該怎樣彌補呢?
我似乎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暗中掃除那些讓空晴不開心的事情之外。除了,讓奶包更加懂事,更有能力保護自己,同時也保護著空晴之外。
其實,如果空晴需要,我可以為她放棄這條生命。
此生隻為了讓哥哥幸福,隻為了哥哥的有生之年能夠有人陪伴,而不至於太過孤單。
但後來,空晴出現,奶包回來。甚至連媽咪都再次出現在哥哥的世界中。
我已經明白,這條性命,無論去或者留,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已經為哥哥活了這麼多年,自此以後,我便可以為了我心愛之人,那個永遠無法擁有的女人,付出一次。
可是,空晴,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如果可以選擇,我多希望那場大雨中,死的人是我。
哥哥的葬禮上,來的人很多。
所有認識辰少的,認識媽咪的,認識奶包的……
都穿的肅穆莊嚴,站在空晴和哥哥擺在一起的黑白照片前,為他們鞠躬。
送上‘一路走好’的花圈。
這些人中,甚至包括亞曆山大,算是代替羅薇薇,來看空晴最後一眼。
齊東瑋和叢安倩,攜手而來。對著空晴和齊非辰的遺照,鞠躬。
昌俊友也扶著哭到幾近虛脫的蘇果,一起來參加葬禮,小奶包肅穆九十度鞠躬答謝。
蘇果將可憐的奶包摟在懷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誰都不願意相信,空晴和齊非辰,為什麼就這樣死了?
而葬禮上,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人。
說實話,哥哥或許不願意看到他。但他閉著雙眼,手裏拄著一個盲人特製的拐杖,由身邊一個溫婉的女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奶包眼眶紅紅,輕輕叫了一聲:“穆叔叔。”
那個笑起來眼睛可以完成一彎月牙的男人,那個對空晴舍不得大聲嗬斥,卻被逼的將小奶包囚禁起來的男人。
他看不到空晴了。
甚至連遺照,都無法再多看一眼。
緊握著小奶包的手,仿佛握著空晴一樣。他喃喃自語:“晴晴,你說過,會陪我照婚紗照的……”
可她最終還是跟著齊非辰一起走了。
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
骨灰也沒有,隻有天坑旁邊的一把泥土。葬在齊家的墓地裏,埋進了冰冷的目的。
墓碑上沒有貼照片,也沒有刻名字。隻是寫了這樣一句話:“我們沒死,我們不在你這裏。”
這算是一種希望麼?盡管這種希望,本身就那樣的絕望。
隻是自此之後,我再也不會見到一個女人,如望日蓮那般的陽光。
她笑,便溫暖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