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敢嘲笑我,出來!”格雷對著人群大吼一聲,卻見人群一片安靜,沒人出聲。
“到底是誰,敢說話不敢承認嗎?給老子上來。”格雷大吼,分明有些氣急敗壞。
荀笑也一臉怔然看著人群,他的身邊,楊夢芸微微皺眉,這聲音有些熟悉,仿佛哪裏聽到過一樣。
卻見人群一陣湧動,隨後一個刀疤男子朝著台上而來。
“我不是不出來,是人太多,擠不上來。他們被你的無恥震驚,一個個呆若木雞,我寸步難行。”刀疤男子的麵向凶惡,可這話卻有些油腔滑調,不由看的眾人一陣零零星星的笑聲。
格雷皺起眉頭,一臉不爽,“你什麼人,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資格。”
“是啊,你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會長不敬?”
“廢物,滾遠點,這裏術煉公會,你以為是什麼地方?”
格雷身後,烏丹和桂朗等人開始狐假虎威起來。
刀疤男子正是孟驍易容,隻見他淡淡一笑,道:“我隻是個路人,但是你們擺在外頭鬥丹,分明就是擺給路人看。隻讓看,不讓說,算是什麼意思?有陰謀詭計,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格雷眉頭一皺,眼前男子這張嘴巴,不簡單。他表情微變,變的客氣了一些,“這位朋友,若是開玩笑,或者想出名,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去是我們術煉公會自己的事情了,俗話說願賭服輸,今天大家都看在眼裏,我沒什麼好說的。”
本以為這話說完,對方會乖乖下去,沒想到孟驍卻冷冷一笑,眼神驟然變的犀利起來。
“願賭服輸?但問題是你勝之不武,這場比試根本就不公平。”他說道。
格雷臉色一變,知道對方故意找茬,便也冷冷問道:“那閣下說,要怎樣,才算公平。”
“若是公平,當然是需要荀老身體康健的時候。誰都知道他的身體有問題,你這樣勝出,當然勝之不武。”孟驍說道。
格雷哈哈一笑,“我師兄的身體,隻怕神仙也難救。等他身體康複,隻怕要等到他死了吧。”
“神仙難救?虧你還是術煉師,竟然看不出荀老的病根。若我來救,一枚丹藥就能搞定。”孟驍淡淡說道。
“你……”格雷冷笑一聲,他上下打量了孟驍,連個肩章都沒有,華夏國也沒見過這麼一個麵向凶惡的術煉師,他怎麼可能煉的出丹藥來救荀笑。
“年輕人,吹牛也要有個限度。我當然看得出我師兄的病情,但是要救他,必須要用地階術煉師才能煉出來的丹藥。別說你不可能,就連我,都不可能。”格雷冷笑道。
“不可能?若我現在救了他,怎麼辦?”孟驍眼神挑釁,咄咄逼人問道。
格雷有些被惹毛,眯起雙眼說道:“你若能救好他,我喊你一聲爺爺。你若救不好他,你從這裏滾下台階,滾到大街盡頭,如何?”
從這裏滾下台階,滾到街頭,這是多麼丟臉的事情。本以為這麼一來,這刀疤男總會乖乖退去了。可沒想到他再一次露出笑容,笑的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