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比平日要熱鬧許多,夏晨曦跟喬心柔會時常過來。但每次都由冷豔帶著,暈暈乎乎的就上了島,甚至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這小島的具體方位。
這些,都在風老頭的意料之中。隻是唯一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喬喬懷孕了。
“喬喬,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一塊寬闊的平地上,夏晨曦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看喬喬挺著肚子打沙袋,心裏擔憂:“你這樣刻苦的練,也不怕孩子受傷?”
“受傷說明他沒命來到這個世界,關我什麼事。”喬喬冷言冷語,還跟職場上那個雷厲風行的女秘書一個德行。
“是不是葉陵絕的?”夏晨曦逼問。
喬喬又想起上次跟葉陵絕在KTV的那次,也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
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就中標了。
她想過要打掉這個孩子,不止想過,甚至實施過。
隻是問冷豔要了落子湯之後,竟被風老頭發現了。
那個陰雨的夜晚,風老頭第一次暴怒。在她的房間裏將她手裏端著的一碗滾燙的落子湯打翻在地,瓷碗碎成一片一片的,喬喬的手被燙的紅腫駭人。
“疼麼?”她記得風老頭當時怒吼出聲,“燙你一下你就知道疼,那你有沒有想過,孩子從你肚子裏化成一灘血水流出來的時候,他疼不疼?那是我們沈家的血脈,你有什麼權利不讓他來到這個世上?你有什麼權利?”
她確實沒有權利阻止一個生命來到這個世上,其實她都沒權利讓自己真的忘記那個男人。
自此之後,她更加刻苦的練習風老頭教給她的古武學。仿佛自己並沒有身懷六甲。
說起來,這個孩子的命也真夠硬的,她三番四次想整他,可他偏偏不服輸。
這性子倒跟喬喬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從那以後,喬喬竟習慣了每日與他為伴。
夏晨曦見喬喬不回答她的話,也當她是默認了。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可知,這幾個月晴遠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喬喬權當做沒聽見,繼續練習手上的動作。一招一式都像是在發泄。
“葉陵絕天天領著那個黃毛丫頭在外麵興風作浪,他不再是花花公子了,反倒成了一個情聖,不允許外人說姓安的女人一句不好。看他們那麼甜蜜的樣子,我心如刀割。因為這個,我跟季龍凡吵過不止一次架。喬喬,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麼?”
喬喬不說話,任由夏晨曦發泄。
仿佛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
“喬喬!”夏晨曦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拉過喬喬的手,讓她遠離沙袋,“你真的準備一輩子留在這破島上嗎?練這些拳腳功夫有什麼用?就算你可以一輩子不麵對那些事情,可你想讓你肚子裏的寶寶一輩子都沒有爸爸麼?”
聽著夏晨曦近乎嘶吼的聲音,喬喬卻笑了:“有爸爸又如何?到最後還是會變成沒有。”
“你太讓我失望了!”夏晨曦紅了眼眶,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喬喬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