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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洛美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心底的那份疑惑被顧建業所證實。
“爸。”
父女哪有什麼隔夜的愁。
顧洛美與杜國慶徹底一刀兩斷,她也想好了要重新開始生活。
愛情不愛情的,就隨緣好了。
“你知道我跟小嫂子今天從學校那邊聽到了什麼嗎?”顧洛美邊打開飯盒,邊說:“他們說我們跟銀國的站事,已經開始了。”
墨白她接過顧洛美盛好的雞湯,正準備遞給顧建業。
隻聽他對顧洛美說:“嗯。你們聽說的都是真的。”
墨白的手一抖,雞湯灑在了地上,手背被燙傷時,還渾然不覺。
“小嫂嫂。”顧洛美連忙道,“你的手都被燙著了,快去處理吧!”
墨白才看到地上一片狼籍。
她這一晃神,連同碗也給打翻了,並且在撿碎片的時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顧建業原本血壓就高,再加上他還有些暈血,平時大兒媳婦挺穩重的一個人啊,這要是讓她知道維安還簽下了生死狀,那還了得。
“美美。”顧建業在病床上發話了,他說:“你帶著你嫂子,找你二哥處理傷口。”
每個人,都有軟肋。
顧建業看著兩個離去的背影,他在心底歎息,這大兒媳婦和大兒子就是彼此的軟肋啊。
西部的站事吃緊。
顧維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合過眼。
川西離藏西挨得很近,南方的男孩子普遍長得又不是很高,因此在與銀國的對打的時候,那些滿嘴大胡子的銀國人,他們的眼裏充滿著鄙夷。
畢竟這些人曾經馳騁過北歐,號稱銀國最強大的旅。
顧維安他們麵臨的除了武|器上的懸殊,最要命的還是地理環境。
“早穿棉襖,午要穿紗,晚上圍著火爐吃西瓜。”
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作戰本來就很艱難,比如他們跨過山的時候,就有了許多人,對這天氣的反差不適應。
“顧師。”與顧維安說話的是米其林,這次他義無反顧地追隨著顧維安來到藏西。
“小米。”
明明是夏日,這裏皚皚的雪山上,分不清方向的風在呼呼地吹刮著。
“咱們還剩下多少糧?”
為了作|戰方便,大家所帶的行裝也都是從簡,一切都是壓縮的食品。
“不多了。”
米其林的臉因為高原反應,呈現出紅紫色。
剛剛端掉了一個窩,現在隻剩下逃走的十幾個銀國人。
“同誌們。”顧維安停下腳步,他站在雪山上,對著身後的戰士們道,“大家要繼續奮鬥,隻有爭取勝利,才能夠早日回家!”
銀國失敗就失敗在——它自認為有著豐富的經驗,以及白菜國源源不斷地向他們提供武~器。
可是向陽國最大的精神,就是勇敢地克服困難,他們團結一致,迎難而上。
風很大,很快稀薄顧維安加油打氣的話。
可是,後麵的成員們,各個士氣充足。
蘭城。
自從聽說已經拉響了報,墨白就開始坐立不安。
用顧建業的一句話,就是關心則亂。
若說這些天唯一能夠算得上快樂的事情,大概就是照相館把上次全家福的照片洗好後給送過來。
墨白看著照片上表情嚴肅的顧維安,還有兩個人姿勢極度甜蜜的那張,眼底隱去那些疼痛。
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婆家。
柳絮幫忙照顧著兩個孩子,而墨白做什麼總是心神不寧的。
顧建業從醫院回來,他決心給墨白進行一次促膝長談。
“小墨。”顧建業對站在門外的墨白道,“爸有話同你講。”
“是不是有了顧大哥的消息?”
大概也隻有顧維安的事情,能夠讓她如此牽腸掛肚著。
顧建業搖了搖頭,關於這件事,他想了太久,可是隱瞞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把那張發皺的電報遞給墨白,而女人接過去後,當場就暈了過去。
顧建業歎著氣,從屋子裏叫人,顧洛美看到昏倒的墨白還有地上那張電報上寫著顧離城簽署了生死狀。
當時也是心急了,就對顧建業說:“爸,你知道這件事,怎麼不瞞著呢?”
“瞞!”顧建業也想瞞著。
說句難聽的,顧維安若是真死在藏西,這以後小墨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不能讓人家姑娘給顧家守節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