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他前麵跑著,刀也在背後跟著,同樣被刀捅穿的市丸銀也在空中飄來飄去。
市丸銀:……
香取遙破口大叫。“你們躲什麼躲,還不快點把這隻虛解決了!”
“你不要過來啊——!!”其他人哪裏敢靠近,他們貢品上得好好的,突然一道金光閃過,本坐在椅子上接受鬼刀諂媚錘肩的香取遙,眨眼間手中握刀,捅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細瘦高挑的白衣男人。
就像是電影突然掉了幀一樣,對現在發生的情況是真的滿腦子問號。
不過比起解惑,更重要的還是——你身後還有把鬼刀,別靠近我們!我們不想死!
香取遙體力不支,很快就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大喘氣,他怨恨的看著那群緊貼在一起背靠著牆壁的慫貨。想要說話吧,喘得太厲害說不出來,最後還是條野看不過去,手裏抓著刀鞘遠遠的戳了戳香取遙的肩膀,表達自己的慰問。
香取遙怒視他,剛才就數這個破男人跑得最快!他的愛終究是錯付了!
已經被鬼刀招呼過,差點涼透的條野莞爾一笑:“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呀。”
他還年輕,大幾十年好活呢,條野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一丁點錯都沒有,理直氣壯,還很驕傲!
市丸銀虛弱的聲音傳來。“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類能看得到他,畢竟香取遙剛才確實把他當成虛那樣大喊出聲……可能跟這把克製他的詭異的刀有關係吧。
然而……“再不放我下來,我血要流幹了。”市丸銀,已經不會笑了。
不僅不會笑,痛得都快哭出來了。靈體被一陣蓋過一陣的電流觸及一般,每分每秒都覺得自己有消散的危機,這種痛楚是皮外傷所無法比擬的。
房間的門被猛地打開,雙眼發光的飛羽一手按著門,喊道:“魚抓到了?不錯不錯,香香真棒!”
身後是抱著一雙室內鞋的鐵腸。“飛羽,地上涼,先把鞋子穿上。”
飛羽坐在沙發上,輕輕的撫摸著一臉難過的香取遙的腦袋,柔聲說道:“不哭不哭哦,這些壞蛋欺負你是吧,我會幫你報仇的,乖~”
香取遙含著淚眼,哭唧唧的看著視野裏出現的一根金屬肢,他對拿著一隻機械假手隔著兩米遠,對他采用摸摸頭攻擊的飛羽,發出了靈魂的質問。“有本事你站過來一點。”
飛羽收回了機械手,露出了和條野剛才同款的理直氣壯。“我沒本事,那鬼刀一天還在,你就隻有機械版的摸摸頭。”
香取遙吸了吸鼻子,瞪著鬼刀。“都怪你,跟著我做什麼,自己找個活火山跳下去吧,垃圾!”
鬼刀顫抖著刀身,看起來像是在難過的哭泣,而被帶動著上下顫動的市丸銀,瞪大眼睛怒吼:“理一下我啊!我知道你們看得見我,是魔鬼麼!!”
不要對他的慘狀視而不見啊!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靈子化消散了,一點都不想被用這種可笑的方式幹掉啊!麵子裏子全沒了!
市丸銀怒視飛羽:“我記得你,破壞了藍染大人計劃的椎名飛羽,剛才那個破麵是你的部下麼?”
“不,是我本人。”飛羽用機械手隔空給香取遙投喂了一顆葡萄,算是勉強安撫了對方的怨念。他笑容燦爛。“知道這裏是哪裏麼?”
市丸銀鐵青著臉。“現世。”
飛羽滿意的點頭:“答對啦~那麼,請回答一下為什麼我會將你弄到現世來?”
市丸銀咳了一口血,腦子裏千百個念頭閃過,似笑非笑的說:“你和比水流大人合作了?看來那位王者大人也不是真的甘心被圈養著呢,所以,是針對藍染大人的計劃麼……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你就是純粹的惡趣味吧!把我放下來!”
饒是活了幾百年,也不能對這種迫害無動於衷,市丸銀,暴怒!氣得臉都扭曲了!
飛羽歎了口氣,一臉無趣的拖著腮幫子抱怨:“這年頭虛都這麼不淡定的麼?”
“他隻是沒習慣,多來幾次就好了。”織田作淡定的發聲,和旁邊的紀德動作一致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情況怎麼回事,但黃金殿下回來了,安全感暴增,現在看著這隻虛也覺得眉清目秀起來。
不是虛是死神·市丸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