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即將相觸,秦嘯卻突然停住了一切的動作,雙眸緊緊凝視著淩霜。
半晌,他視線挪開,順勢將淩霜衣衫拉緊。
“公子,不要之南了嗎?”淩霜又問,小心聽秦嘯的語氣。
“豈會,隻是忽然想起有要事,還是改日再與美人繼續。”秦嘯用指尖輕輕將淩霜壓在衣服下的一縷長發撩出,淡笑,便轉了頭向殿外走去。
隻是在轉身的一瞬,那深幽的眸子,卻陡然失了笑意。
而他這一走,淩霜的神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右手忍不住輕觸被秦嘯碰觸過的耳朵,仍舊有些發燙。
前半生沒少被人稱作妖後,結果卻是一點不擅長應對男人。
淩霜低頭整理好衣服,重新弄好發髻,指尖從發釵上挪開後,已然恢複泰然。
她悄然看了眼床畔的琉璃珠,而後便徑自推開門,真如秦嘯說的那樣,自便離開了。
這一麵,已經去了書房的秦嘯始終倚靠在窗旁望著漸行漸遠的淩霜,長眸愈發深邃,透著探究與琢磨。
不久,跟著秦嘯身邊的親信沈瑜趕來,將琉璃珠雙手遞上,稟報道:“公子,那位黎姑娘什麼也沒做,就是按照公子所說,整理完便離開了。”
秦嘯把玩著珠子,琉璃光暈上映出了他深思的俊顏。
“這個女人,當真這麼簡單嗎?”秦嘯遠望遠方消失的倩影,將珠子攥住,輕輕掩了窗子。
夜深,邊城內野狼嚎叫。
經過一日被鈴兒的追問,淩霜這才將這個竟然不怕自己的姑娘哄睡了覺。她返回自己的房間,一邊重新檢查下自己的傷口,一邊在思忖什麼。
最後用力將衣服一係,她來到窗邊看向外麵。
夜深人靜,偶有侍衛巡視,而後稍掩上窗子,走到一處桌旁拿過一個木盒。利索地打開,拿出一個暗紅的草葉。
這東西不好找,白日拜托了鈴兒,晚上就已經躺在盒中,這丫頭倒也有幾分能幹。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淩霜驀地將其攥住,眼裏透過一抹狡黠。
越淩霜實在沒有想到,十年未用的武藝,今日卻用在了潛入上麵。
小心出了女館,待查明四周確沒敵人後,便趕往秦嘯所在的越人殿。
路上守衛並不算多。她先用準備好的一些迷藥塗在布上,一路走,一路撂倒,再悄悄將這些人拖入暗處。
終於來到秦嘯的房間。淩霜進去後,先將幾個地方看了一遍,未果。
淩霜眉心緊鎖,確實有些想不出這個狡猾的男人會將東西藏在何處。
忽想到一種可能,淩霜暗暗咬唇,忍不住嘖了下舌。
恰好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淩霜縱身一躍,便順旁側紗幔踏在床上的橫梁,凝神屏息,徹底將自己隱藏其中。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一股撩人在醉香繾綣而入,修長的黑色身影緩緩進入,步伐沉穩,不疾不徐,隨後優雅地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