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輕舒一口氣,“記得人說,公子秦嘯自小便疼愛世子術。教他騎馬、射箭,將自己得到的一切獎賞,都送給世子術。”
“看來這些年,越姑娘沒少在我身邊滲透細作。”
“心痛嗎?”淩霜問道。
秦嘯欲言又止,陷入沉默。
淩霜凝望一語不發的秦嘯,下意識回握了他的手。
其實確如秦嘯所言,自從六年前那一戰後,她便讓細作關注著秦嘯,每年都會來報一些關於他的事。她曾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陽成穆,為了讓他提防這個敵人,可是六年過去,她卻從未將秦嘯的事告之陽成穆。
這個人的一切,她都知道。許是提防,許是愧疚……無論如何,也許她是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秦嘯的,事無巨細,包括他不能吃辣這種小事。
因是庶出,被最愛之人疏離之痛,獨自一人駐守隨時可能被蠻夷進犯的邊城……
秦嘯明明是一個最重視親情的人,卻是被這種情,傷害得最深的。
忽然發現秦嘯正望著自己,淩霜這才注意到自己竟就這樣握著一個男人的手出了神,輕咳兩聲,迅速將手收起,“祁王的事,我記著了。就是不要插手我的方式。”
秦嘯起身,右手輕捏了下淩霜的臉頰,“夫人別太過胡鬧便好。”
淩霜倒吸一口氣,狠狠瞪了秦嘯一眼。她什麼時候與秦嘯這般親近了?
就在這時,淩霜忽然捂著雙眼低咒一聲,險些跌倒。
她下意識一拽桌子,盤子杯子嘩啦落地,摔得粉碎!
秦嘯迅速扶住淩霜,發現她身體極度寒冷。
淩霜顫抖地將手拿開,棕色儼然在往下退去,她拚了命的將眼睛瞪大,一層雪白的薄霜開始在她眼前瘋長,連肌膚也被寒霜籠罩!
淩霜忍不住低喊,淚水結冰,痛苦不堪。
秦嘯迅速脫下外袍裹在淩霜身上,“還堅持的住嗎?”
淩霜先是用力抓著秦嘯的手,側過頭,閉上雙眼,不願讓他看到她軟弱的一麵,“隻是有些難受,早就習慣了。先不用管我……過一會就好。重要的是,雙瞳入寒,必有危機。”一頓,忽將臉轉向窗外“秦嘯,奪命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房外的月光忽然消失,陰雲飄忽不定,猶如魑魅魍魎一般在窗外徘徊。
一股森冷寒意悄然靠近,一種詭異的視線霎時穿透房間的每一個地方。
秦嘯凝下氣息,冷靜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幸好莫非早已預見。”秦嘯忽然一咬,唇中溢出鮮紅血色。
“怎……”淩霜愕然,雙手緊抓秦嘯的雙臂。
沒等淩霜反應過來,秦嘯便壓下身子,用力吻上了淩霜。
舌尖侵入,將鮮紅的色澤然在了她的小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