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淩霜就像往常一樣與秦嘯在一起,偶爾會聊聊國事,偶爾會聊聊《白澤書》,她沒再出宮,也沒再頂撞秦嘯。
在這期間,淩霜有時會去查看蘭衣的進度,她也是在背著秦嘯將煉丹,整個人神神叨叨,甚至以身體不適為借口,連秦嘯也不見。
偶爾,淩霜會想,也許對於蘭衣來說,對秦嘯是遠不如對一些亙古未有的丹藥來的癡迷。
因為體質的特殊,淩霜的手臂很快就有了愈合的跡象,可是為了不讓秦嘯發覺,她隻好遠遠的看著秦嘯,盡可能的不要與他有太多的肌膚之親。
如此,與她開始所想的十日,似乎有些天懸地隔。
十日,轉瞬即逝。
很快,淩霜就收到了紅悄然寄給她的字條,上麵寫了一個奇異的地址,而在看到那個地方後,淩霜突然忍不住一陣心痛。
這個地方,自己是那樣的熟悉,多少次,多少次的走在大街小巷,多少次,多少次的體察民情。
成國……
沒想到,歸雲堂的地下所居,竟然是那裏。自己在成國那麼多年,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這也是自己的罪孽。
淩霜背下了上麵的地址,還有進入方法,將字條燃盡。
若是要離開祁國,今夜就要動身,因為恰好從明日起,祁國就要進入連夜議政的日子,秦嘯該是有幾日走不出大殿。
如果此行回不來,今天是最後一次見到秦嘯了吧。
淩霜輕歎口氣,從房裏拿出幾件秦嘯平日換穿的衣裳,雙手托衣,趕往議政殿。
王宮,議政殿。
此時大臣都已經離開,隻留下秦嘯在看著一些大臣上奏的奏本,隻是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神不寧。
殿裏,忽而多了些輕緩的腳步聲,一抹沁人心脾的冷香緩緩飄入殿中。
秦嘯不看眼前,也可以知道這抹香來自哪裏。
“今日居然來議政殿,真是難得。”秦嘯看完手頭上的奏本,合上,看向正徐徐向自己走來的淩霜。而後意外的發現,今日的淩霜竟然上了桃瓣妝容,不似平日的冷豔,多了些女子的溫婉。
“聽說從明日開始,陛下就要連續多日在這麵與大臣連夜議事。妾身知道,陛下是喜好幹淨之人,遂將陛下常換的衣服拿來。”
淩霜將衣服交給了沈瑜,沈瑜看了看,對秦嘯點頭,而後先去收起。
秦嘯遠望淩霜,緊閉的唇揚起了一絲淺淺的笑,“真像一個賢惠的妻。”
淩霜眼眉略動,可今日卻沒反駁秦嘯,喃喃而道:“你我本來也行過大禮,秦嘯原本就是我的丈夫。”
第一次從淩霜的口中聽到“丈夫”二字,秦嘯深眸裏忽的有什麼一閃而過,笑容裏,莫名添了些暖意。
他走下墨龍椅,來到淩霜麵前,用指節挑起淩霜想下頜。他凝視著她的雙眸,緩緩傾下唇。
那一時,一種在冬夜裏化盡一切的氣氛頓時在殿裏蔓延。
隻是在唇唇即將相接的一刹,淩霜卻避開了他的吻。
“今夜,是越淩霜的生辰,可否陪淩霜一個時辰?”
“生辰?”秦嘯有些意外,他似乎真的沒有問過越淩霜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你怎不早說,本王好替你備上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