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笑笑,雙瞳映出了那嶄新的,眉眼邪肆英俊的容顏。
秦嘯也淺笑一聲,送走了落在指尖上的小鳥兒,甚是配合地靠在樹上,邪邪一笑:“可真是不檢點啊,才剛一出宮,就開始勾搭俊俏少年。”
“少年?”淩霜笑著,嘴角卻抽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分,稍稍做了個鬼臉,這便就要將手拿回來了。
熟料剛一挪窩,自己的手腕卻被秦嘯突然抓住,他一用力,又將她拉回了樹前,反而被迫直麵著他,而且兩人間的距離,要比方才更近更近,近到幾乎可以分享到彼此的呼吸。
淩霜身子突然一僵,小臉漸漸有些發燙。
而秦嘯的笑容則更加邪魅,指尖撩撥似的在她的臉龐上遊走,最終反而輕捏起了她的下頜。
“怎麼……勾搭完了,就要始亂終棄嗎?”
淩霜抽了抽手,無果,遂擰眉說道:“誰要始亂終棄,根本就沒始好不好。”
“始了,怎麼沒始。”秦嘯唇角一彎,湊近,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用著極富磁性的嗓音說道,“本王說始了,就是始了。”
他故意用柔軟的唇瓣劃過了淩霜的耳廓,淩霜心頭一緊,猛地向後倒了好幾步腳,眼看著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雪兒及時發現,幾個快步趕上,用長長的馬頭將淩霜頂了回來,這才避免了新換的白衣上來就染上泥的悲慘命運。
站穩後,淩霜有些惱怒,狠狠瞪了秦嘯一眼。
“秦嘯,你——!竟然戲耍我!”
秦嘯也不再鬧,站穩步子,一邊滿足的笑著,一麵來到了淩霜麵前,“好了,不與你逗樂了。早些啟程吧。”
“烈。”秦嘯喊了一聲,做好準備上馬同行,誰料叫了半天卻沒反應。
秦嘯有些訝異,而且不僅是他,隨行而來的陸修也都瞪大了眼睛。天知道這烈追隨了祁王那麼久,永遠都是無論秦嘯在哪裏喚它,它都會第一時間衝過來站在主人身邊。然而這一次,卻有些反常了。
秦嘯在擔心不會是換了臉,便不認識他了吧,遂籠了眉,又低喚了一聲:“烈!”
這一聲之後,樹的後麵傳來了一聲詭異的馬叫。沒一會兒,就見平日裏風姿萬千的烈,晃晃悠悠地踏著馬步溜達了出來,然卻沒有像個戰士一樣站在前麵,反而扭扭妮妮地躲在了秦嘯身後,左右各晃一會兒,時不時用那雙馬眼看向淩霜這麵。
登時,眾人都明白了什麼意思。
“這個沒出息的潑馬。”秦嘯淺笑,可是卻沒有笑意。
淩霜卻忍不住捂唇笑了一下,低頭摸了摸高高昂著頭,避開視線的雪兒。
“有了媳婦忘了爹。”淩霜聳肩,一夾馬,便與雪兒先行一步了。
鈴兒與陸修皆不敢動窩,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秦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