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輕哼一聲,側過眸子暫且不看。鈴兒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徹底看出了祁王的醋意。
隻可惜,過去的祁王當然可以直接搶過來,可如今,他的身份是個侍從,隻能獨生悶氣。
然而僵硬的不止秦嘯,魑離也將臉轉向了另一麵,徹底不看那女子。
那女子很快便感覺到了,遂幾步走到了魑離麵前。
“魑離大人,為何躲著瀅心?”
魑離滑過視線,似乎是在回憶一些事,表情更加不自在。半晌,回道:“隻是昨夜喝了酒,今日有些不適。爺躲著你作甚?”
說罷,他要走,誰料瀅心直接開口:“喝了酒,就可以不記得昨夜的事了嗎?監國讓你好生安排我,如今監國回來了,我就是來特意請監國為我做主——”
話沒說完,一陣狂風撩起,魑離不知何時已經健步來到了瀅心身後,並將她的嘴緊緊捂住。
“監國大人,今日屬下暫且告退,如有急事,可先找左寒。”
淩霜看了看那叫瀅心的高傲女子,又看了眼唇角噙著邪笑的魑離,倒覺得這個組合有些意思。
她輕擺了下手,隻一瞬間,魑離便帶著瀅心消失在了殿前。
淩霜忽而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過了好久,才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
什麼嘛……原本以為這辰國的人,都像是六國傳言說的那樣凶神惡煞,然而進來才發現,即便是被傳做最惡的惡人們,卻都有其可愛的另一麵。感覺好像並不像之前所想的那樣可怕。
氣氛,由此便輕鬆了許多,鈴兒與風齊也稍稍鬆口氣,對辰國之行沒有那麼恐懼。
在簡單的寒暄之後,左寒先將淩霜帶到了她平日裏居住的寢宮,路上,淩霜簡單地向左寒說了一些關於記憶的事情。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左寒對她能不能記得過去絲毫不擔心,也一點不關心,就像是秦嘯那樣,隻幽幽說了幾個字:“隻要你是越淩霜。”
究竟是因為越淩霜的這個身份,還是因為他們都相信她可以做到過去的自己可以做的事,淩霜並不理解,但總之,她能做的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陌生的寢宮,淩霜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反而打心底有一股悲哀席上。
“晚膳很快備好,其他幾位的房間也會安置好。請監國安心休養,明日再商議辰成大事。”
留下這樣一番話,左寒便暫且告退,鈴兒、風齊與陸修也識相先走,很快,房裏就隻剩下了秦嘯與淩霜。
可隻是一瞬,淩霜就感覺到了秦嘯優雅的笑容背後,一點笑意也沒有,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她小心湊近,試探著對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秦嘯說道:“祁王,待會兒,一起用晚膳?”
秦嘯笑了下,沒說話,拿著東西準備離開,結果三步之後,就察覺到自己的束腰被淩霜一把抓住。
“再走一步,這束腰可就要掉地上了。”淩霜也笑了一下,壞笑。
秦嘯失笑,轉過頭指尖才剛一拽,淩霜反倒跌入了他的懷中。
淩霜心頭一滯,抬眸對上了一臉邪肆的深眸,他也是壞笑,卻笑得比她更加的蠱惑。
“通常想要留人,可不是用這麼誘人的方式,不該是……撒撒嬌嗎?”秦嘯刻意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