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車把二楞的小麵包車,撞的平移一米才停了下來,楊世傾可能是驚嚇過度,緊緊抱著二楞,二楞則是把頭埋在楊世傾懷裏,大叫著自己不想死,倆大男人該叫的叫,該摟的樓,那場麵還真是車禍現場。
咯吱……嘭!
“艸,兔崽子,怎麼開的車啊,給老子下來,你開你媽的土飛機,轉向燈不打,雙閃不打,還尼瑪攔路調頭,這大公路還真你媽造的是不。”
卡車司機大罵著,打開車門跳下車,大冷天兒的,學二楞光著個膀子,楊世傾剛開始也覺得奇怪,難道他們不冷麼,隻不過這名卡車司機,可比二楞壯實的多,一大光頭,膀大腰圓,三十來歲,哪像二楞這小胳膊小腿,脖子上還帶著條大金鏈子,隻不過黯淡無光,一看就是冒牌貨。
“挖槽,嚎夠了沒有,嚎夠了給我起開。”楊世傾眼看卡車司機跳下車,才停止尖叫,卡車司機手裏還提著根棒槌,凶神惡煞的向小麵包車走來,二楞還摟著楊世傾脖子,大聲說著自己不想死。
“給老子滾下車,兩個兔崽子,不看路啊,找棺材錢啊?”轉眼卡車司機,就走到車窗旁邊,對著楊世傾大吼,虎背熊腰,一臉凶狠。
“大……大哥,我,我兄弟是個新手兒,見諒,見諒,嘿嘿嘿。”楊世傾急忙道歉,打著哈哈。
“別特麼廢話,給我滾下來,看看我這車怎麼賠吧。”卡車司機大吼。
“艸,是你特麼先撞的老子車,你特麼還訛上我了。”二楞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喲嗬,你小子有種下來,正好咋倆光著膀子,好好幹它一架,別跟個娘們似的,就知道哭。”
嘭……
哎喲……
“艸,你還以為老子二楞,這些年白混的啊,什麼場麵老子沒見過,大哥咋下車幹他丫的。”
二楞被大卡車司機這麼激,倒也不慫,一腳把主駕駛變形的車門蹬開,作勢就要跳下車,卡車司機正好在那瞪著大眼珠子看,猝不及防被車門磕中鼻子慘叫一聲,棒槌落地,雙手捂著鼻子往後退。
“媽的,來咋倆試試,人高馬大老子見的多,咋的兒?還不是,得管老子叫聲愣哥,艸你媽艸你媽”
哎喲……挖槽……臭小子兒,等老子感冒好,哦不,有種你等一會兒,等我鼻子不疼,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二楞倒也聰明,跳下車就痛打落水狗,乘著大卡車司機捂著鼻子,過去對著卡車司機眼睛又是一拳頭。
“我靠,你白長這個兒頭,有毛用,中看不中用。”楊世傾看著二楞兒,把卡車司機打的連連叫媽,埋汰兩句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行了,二楞兒,別打了。”楊世傾走下車,一臉無奈。
“記住,記住,老子叫張二楞兒,張二楞,艸。”二楞被楊世傾這麼一叫,又打了卡車司機兩拳頭兒,才罵罵咧咧走向楊世傾。
卡車司機看著二楞兒,走向楊世傾,馬後炮的來了一句,“哎喲小子兒,你混哪兒的,改天老子這卡車不拉泥巴,就拉人,到時候幹死你丫的。”
二楞嗤之以鼻,背對卡車司機,“切,慫包,老子繁榮三劫客,張二楞兒,記住了,家住泥巴村,老子等著你。”
“咋啦大哥。”二楞邊說邊走到楊世傾麵前笑道。
楊世傾沒好氣的白了二楞一眼,“咋啦?你大哥現在差不多進局子了,還咋啦。”
“哦,對對對,趕緊走,上車上車。”二楞邊說邊向麵包車小跑,跑了兩步又停下,轉身看向卡司機。
“老子這車,怎麼賠。”二楞瞪著卡車司機說道。
卡車司機,現在眼睛好了,鼻子一皺,大眼一瞪,大喝一聲,就衝向二楞兒,“王八羔子,老子今天要你的命,怎麼賠?”
嘭……
哎喲!
可大漢才剛衝出兩步,就被楊世傾跳過去一腳踹頭,直接倒飛摔暈,楊世傾那皮箱裏,還有楊家室留的武功秘籍啊,錢也還有一大半在裏頭兒,還有王鳳霞唯一的一張照片,要是找不著兒了找誰哭去,去到繁榮市還得喝西北風,這心裏正躁的慌,看這卡車司機喋喋不休,心裏琢磨著,直接一腳幹趴算了。
“我靠,大哥兒牛逼。”二楞兒,瞪著大眼睛,一臉興奮,還對楊世傾,豎起大拇指。
“趕緊走別廢話,在磨嘰,下一個就是你。”楊世傾板著臉,淡淡回了二楞一句,就大步往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