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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的酒店,傅沉與宋風晚都是單獨一個房間,段林白則帶著懷生住了個標間。
段林白回到房間,才扯了帽子防風鏡,出了一身汗,他待會兒不打算出門滑雪,所以準備脫衣服洗澡,就瞧見懷生從箱子裏翻出了木魚……
他嘴角抽搐兩下。
“懷生啊,這個時間,你還要念經?”
“剛才被女施主輕薄,破了色戒,我需要和佛祖告罪。”
段林白此刻隻穿了一件毛衣,雙手掐腰,“被人親了,那是好事啊!”
“我是正經的出家人,和你不一樣。”懷生語氣堅定,“我是要當方丈的!”
段林白抓了抓頭發。
等會兒,他這話是幾個意思?
他是正經的出家人?
他難道就不正經?
當他想發作的時候,房間已經響起“咚咚咚——”的木魚聲。
“佛祖啊,弟子罪過……”
小和尚,你給我等著,我待會兒就把你這破木魚給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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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生要念經,段林白則敲開傅沉房門,要去避難。
傅沉剛好要和宋風晚出門滑雪,就讓他留守,叮囑他留意好懷生。
“這一帶都是野雪,你帶宋妹妹出去,還是要注意點,別踩錯點,出什麼事,最近氣候回暖……”
“啪——”段林白話沒說完,傅沉捏緊手中的手套,直接砸在他臉上。
“閉上你的嘴。”
段林白聳肩,好心提醒一下。
怕他帶小嫂子出門太浪。
宋風晚之前就是在酒店門口滑雪,雪道長度有限,她一個人也不敢走太遠,雪板與積雪摩擦,那種迎風傳雪的刺激,讓人心悸。
此刻能和他去其他雪道,自然格外興奮。
兩人搭乘高山纜車,前往另一處雪道。
從纜車俯視下麵,雪山綿延,偶爾冷風吹過,雪林瑟瑟,卷起一襲白色風浪,天空是無際的藍,少雲開闊。
纜車從雪山穿過,外麵白茫一片,純白無暇,讓人震撼。
雪山被鬆林覆蓋,裹霜覆雪,枝頭被積雪累及地麵,皚皚簌簌。
兩人下纜車的時候,這一片像是未曾有人染指過,雪道非常幹淨。
“你先準備一下,我去下麵看看。”傅沉戴好防風鏡,滑雪杖用力一撐,整個身子順勢往下,疾馳百米,經由幾個彎道,躬身彎腰,急速飆彎,腳邊濺起的飛雪,揮揮灑灑……
一路而來,身側洋洋灑灑跟著一路飛雪。
暗紅色的衣服,俊颯飄逸。
宋風晚呼吸有點急,躍躍欲試。
傅沉很快回到她身邊,“跟著我,別亂走。”
“嗯。”宋風晚畢竟是新手,自然做不到傅沉那般,隻能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
這邊雪道傅沉曾經來過,那也是以前了。
有些地方雪質太鬆,她猝不及防,摔了幾下。
傅沉偏頭看她,低低笑了兩聲。
氣得宋風晚拿著滑雪杖抽他,不扶她一把,還在笑?簡直過分。
滑雪這件事,像是有癮一樣,那種在風雪中穿梭的感覺,一旦上癮,很難戒掉。
宋風晚摸到一些竅門,玩得也嗨。
傅沉滑了一會兒,就站在高處看著她,這邊雖然白晝長些,過些時候,天色已經逐漸暗淡,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宋風晚一個人滑了一會兒,想叫傅沉和她一起。
她轉頭去喊傅沉,餘光卻瞥見他身後不遠處的雪山,似乎在斷層,好像要從山體剝離開來……
她瞳孔放大。
“三哥——三哥……”宋風晚扯了圍巾,不停朝她招手。
兩人此刻距離太遠,雪地空曠,她的聲音被寒風吞沒,傅沉壓根聽不到,隻能看到她不停招手。
“三哥——”宋風晚扯著嗓子,寒風灌入喉嚨,割喉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