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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現在可以鬆開了吧。”
“我不是你師兄。”嚴望川嚴肅的糾正她。
“你不是我師兄是什麼?”喬艾芸輕笑。
“我不想做你師兄。”
喬艾芸訕訕笑著,這以後誰要是再給他灌酒,她就和誰急。
平時壓根不這樣啊,怎麼一喝多,什麼情話都敢說了。
“你先鬆開我,我都進屋了,跑不了。”
“你先答應和我結婚。”
“我……”喬艾芸氣得恨不能打他一頓,怎麼這麼無賴。
她轉念一想,自己幹嘛和一個酒鬼較真,幹脆順著他的話,“行,我答應你。”
“真的?”
“真的,你現在能鬆開我了吧。”
嚴望川似是有些不舍,“再牽一分鍾。”
喬艾芸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任由他牽著,這麼一牽手,不知多少個一分鍾過去了。
後來還是她哄了半天,某人才鬆開手,脫衣服上床。
他平時克製習慣了,即便醉酒,還手指顫抖的要把衣服疊放整齊,然後才平穩的躺在床上,就連睡覺姿勢都標準克製的要命。
酒精作用,他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他的外套已經髒了,都是酒味,喬艾芸微微蹙眉,幹脆拿著衣服,去4樓洗衣房幫他清洗了一下。
酒店這種洗衣房,還有烘幹機,倒是便捷。
隻是衣服徹底洗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她回去之後,嚴望川還在熟睡,姿勢都沒變過,她把衣服折疊整理好,幫他倒了杯水,才離開酒店。
她這一路上,還想著待會兒要和喬望北好好算筆賬,殊不知他坐在車裏,早就睡著了。
氣得她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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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雪場
宋風晚也擔心段林白的眼睛,回屋之後,查了許多關於雪盲症的資料,基本一夜沒睡,約莫五點多,懷生起來念經,她就穿了衣服去傅沉房間。
這是酒店,亦是民宿風格,不需刷卡或者密碼解鎖,進屋後,隻要從內側反鎖房門即可。
傅沉夜裏要經常給段林白換冰袋,房門沒鎖,宋風晚手指一擰,就推開了。
房間漆黑一片,隻有窗簾拉開一條細縫,雪色透進來,將屋內陳設看得一清二楚。
段林白躺在床上,還在熟睡,傅沉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約莫是睡著了。
宋風晚輕聲走到傅沉身邊,彎腰拾起從他腿上滑落的毛毯,輕輕蓋在他身上,又盯著段林白看了半晌,轉身要走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
“晚晚。”傅沉嗓子沙啞,直接站了起來。
宋風晚轉過頭,借著雪色,光線暗得幾乎無法視人,隻能依稀看到他的眸子,深沉黑亮,嘴角微抿。
“起這麼早。”傅沉餘光瞥了眼窗外,夜色昏沉,路燈都沒熄滅。
“睡不著,段哥哥沒事吧。”她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他。
“應該沒大礙,可能要失明一段時間,天亮我和他乘最早的纜車去醫院,在當地先檢查,沒有大礙,我再送他回京,這次我不能送你回家了。”傅沉往她那邊挪了半寸,靠得近一些。
“沒關係,給他看病要緊。”
“昨天的事,還害怕?”段林白突發雪盲,誰都措手不及,傅沉都沒來得及安慰她。
“之前挺害怕的,現在沒事了。”
“你過來一點。”傅沉嗓音沉沉。
“嗯?”
“你聲音太小,快聽不清了。”
宋風晚怕吵到段林白,就乖巧的往他那邊挪了一點……
傅沉眸子越發幽沉,這次分開,怕是又要許久才能見到,他微微彎腰,頭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