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雖然想的好,但是自從那日過後,楊琦欒就沒有來找過他了。
他好幾日沒有見過對方,他甚至連宜春伯府都不敢回,畢竟回去後,父親和主母還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
事實上,楊琦欒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和林禹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作為貴府公子,他在外麵跟人有點什麼,還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用笑誰不是?
問題就出在這事鬧的太大,知道的人太多,導致連禦史都知道了,還在早朝參了廣寧侯一本,然後廣寧侯又被皇帝斥責了幾句。
廣寧侯在滿朝文武跟前丟了麵子,自然十分憤怒,回去就讓楊琦欒跪祠堂去了。
相比廣寧侯,宜春伯更覺得丟人。
畢竟林禹是個哥兒,一個小哥兒,不潔身自愛,尚未出閣就在外麵跟男人廝混,不說林禹名聲如何難聽,就連宜春伯府的其他公子小姐都一並被人嘲笑諷刺,名聲都被連累了。
很多以前看好的親事,大部分都吹了。
宜春伯府如今是全府上下都恨透了林禹,然而還沒有人敢將林禹找回來發作。
因為林禹是楊琦欒的人,林禹和宜春伯府未來如何,還得看楊琦欒要不要林禹。
宜春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下朝,立即就給廣寧侯府送去了拜帖。
廣寧侯也煩躁的很,他坐在書房中,看著跪了一夜祠堂,還精神奕奕的楊琦欒,就知道下麵那些人陽奉陰違,明著是讓世子爺跪祠堂,暗地裏估計連床都給人鋪好了。
不過,廣寧侯也懶得說這些。
懲罰楊琦欒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其實自己兒子什麼樣,他心裏清楚的很。
這次之所以會這樣,廣寧侯猜測是有人在背地裏報複他們楊家。
要不然,其他貴府某些公子玩的更凶的都有,甚至鬧出過人命,他們怎麼都沒事,而且楊琦欒跟林禹的事,說實話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偏偏在武昌伯出事後,就被白遙發現了?
這是有人要挑起他們廣寧侯府和武昌伯府之間的矛盾了。
廣寧侯看著站在跟前的長子,怒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你知錯了沒有?”
楊琦欒因為白遙的事,此時也是十分煩躁,他看著廣寧侯,說:“父親,當初還不是你,非要我娶白遙,要不是他,我現在也不至於如此!”
廣寧侯聽到這話,都氣笑了:“你到好意思怨我,要不是我給你挑了白遙,任憑你自己選,還不知道給我選個什麼貨色回來,就林禹那樣的,也就你這瞎子才看得上!”
楊琦欒皺眉:“阿禹聰明,善解人意,你不了解他,就別妄下定論。”
“哼。”廣寧侯冷笑,有被自己的兒子氣到。
林禹和白遙,任誰去選,都會選白遙的,畢竟以白遙的修養品性,可勝出林禹太多了。
廣寧侯:“你是侯府世子,你的妻子,將來是要掌管侯府中饋的,若非白遙,難道要讓那個攀圖榮華的林家庶子來掌嗎?這話你去跟你母親說,你看看你母親同意嗎?”
說道這個,楊琦欒確實有點心虛。
這些他當然懂的,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娶林禹,廣寧侯府的未來主母,不可能是一個庶子。
不過是玩玩罷了,誰還當真呢?
雖然跟林禹廝混了一年,他也想過要不要對林禹負責的事,當然,最多也就是納個妾罷了,對他來說這是無足輕重的。
楊琦欒說:“我想著最多不過是納個妾罷了,白遙心眼小,不理解就罷了,怎麼父親你也這樣說我?你自己可沒少納妾啊。”
廣寧侯:“……”
他無語了片刻,這是納妾不納妾的事嗎?
不過,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說多無用,還是要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
“此事已經發生,多說無益,”
廣寧侯沉凝片刻,才說:“納林禹入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此事得由我,去和宜春伯談。”
楊琦欒幾乎立刻就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了,宜春伯本就是晉王一派,以前就跟武昌伯多有嫌隙,現在發生了這事,宜春伯府和武昌伯府的嫌隙隻會更深。
他們失去了武昌伯這把刀,宜春伯就送上門來了。
楊琦欒想通這一點後,又有些猶疑著說:“父親,林禹和白遙可不同,林禹在宜春伯府,都是不受重視的,隻怕宜春伯那人,不會為了林禹而為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