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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處被死死卡住,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卻越來越用力,我毫不懷疑,隻要他再用力一點點,隻需要一點點,就能置我於死地。
頭皮發麻,他的手鎖住我的咽喉,閉上眼睛,胸口不斷起伏,卻難以呼吸。
雙手抱住他的手腕,拚命想搖頭,可是這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比開口說話還要艱難。
抱著他手腕的手一點點沒有力氣,軟了下去。
他還是沒有鬆手。
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頭皮已經從發麻,到毫無知覺。
閉上眼睛,僅存的意識以為他要把我掐死在車上的時候,咽喉處的力道,突然沒有了。
睜開眼,看著他,就連側臉的線條都寫著孤傲。
沒有力氣坐起來,我雙手放在胸口,用力呼吸,可是越用力,越痛,越難受。
前麵的司機仍然平穩地開著車,沒有半點反應,仿佛後麵發生的一切,都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無關。
也對,他也是餘笙的人,怎麼會多管閑事。
我沒力氣動彈,體力還在緩衝,上半身睡在車座,雙腿放在餘笙的腿上。
想拿開腿,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餘少。”我艱難開口,“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為什麼還要我跟你。”
餘笙把我拉起來,坐回他腿上,隻不過這次,是麵對麵。
他抓著我的衣服,把我拉近,我一失衡,下意識把雙手撐在他伸手,把他圈在我雙臂間。
“怎麼會討厭,疼你還來不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中閃著的,除了鄙夷,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我不傻,知道他的話是諷刺。
“你就是這麼疼我的?”我收回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剛才窒息的感覺還沒有散去,“餘少疼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他目光鎖定在我脖子上,伸手把我的手拿開,摸在剛才他掐過的位置:“不然,你想讓我怎麼疼你,嗯?”
心口一悶,我笑了,捧著他的臉,扯出自以為很好看的笑,傾身想要吻過去。
剛碰到他的薄唇,他便偏頭,讓我落了空。
“餘少。”我不甘心地叫他。
他回頭,正視我,手指搭在我嘴上:“我嫌髒。”
嗬,嗬嗬,嗬嗬嗬……
我竟然無言以對。
髒嗎?
在他眼裏,是挺髒的吧,畢竟我做這一行,是應該被無數人,吻過的。
聳聳肩:“哆啦隻是開個玩笑,餘少不喜歡,以後不會了。”
難怪他昨晚,隻是吻我身上,而沒有碰我的嘴。
原來是嫌我髒。
真是諷刺,真是諷刺啊!
我的初吻,是被他餘笙奪走的,現在,他嫌我髒。
“嗯。”他把我扔到一邊,然後拍了拍褲子上我坐過的地方,把頭偏到一邊不再說話。
心裏沉沉甸甸,卻起起伏伏。
想起往事,是什麼把我逼到了這一步。
我的父親,顧淼,顧氏集團的大總裁,從沒缺過錢,而我十八歲之前,也不過是想要解除跟餘笙的婚約,談一場自己想要的戀愛罷了,他便跟我斷絕了父女關係。
甚至,沒來監獄裏,探望過一眼。
不來也好,我就當他隻是奉獻過一顆細胞就好。
從他為了利益,攀上餘家親事那一刻起,我就明白為什麼他當初願意認我這個女兒了。
……
車子依然停在昨天那家酒店。
餘笙扯著我的胳膊就下車,前台姑娘一看到他,本想打個招呼,但看他沉著臉,便沒敢言語。
剛踏進房間,身後的門砰地關上了,嚇得我一震,驚魂未定中,他便已經扯著我到了陽台邊上。
昨晚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這裏有陽台,更沒有發現陽台邊上有一根柱子。
是那種很細的簡式羅馬柱。
還沒看清他是從哪裏找來的繩子,直接把我往柱子上捆。
“餘少,你這是幹什麼?”他力氣太大,繩子太緊,我掙脫不掉。
天曉得當時我的腦子裏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