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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尚往來,才是人際交往的不變原則。
餘笙看了我一眼,淡淡開口:“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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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已然是中午時分。
體力終於恢複不少,餘笙還在我旁邊睡著,眉頭微微聚攏,帶著點孩子氣。
他隻有睡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一麵。
但我不夠了解他,遠遠不夠。
他始終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存在。
下床把他的藥熱好,再取了鮮檸檬和冰塊,給他泡好冰檸檬水。
洗澡過後,他已經穿戴整潔在沙發上坐著,麵前的藥碗和杯裏的檸檬水已經喝光了。
我微微一愣,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其實隻要順著他,不觸碰他的逆鱗,那便一切萬事大吉。
待在這樣的人身邊,想要高枕無憂,那邊隻有兩個字:遵從。
遵從他的一切,規矩也好,習慣也罷。
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對不起,昨晚是我沒有控製好情緒,我太小題大做了。”
他推開我的手,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出門了。
我收拾好藥碗和杯子,把床單扔到洗衣機裏,再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打包好,準備送去幹洗店。
他的衣服從來都是送到幹洗店去做清潔。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開著車,去了監獄。
餘笙讓人打過招呼,所以探視也並不是難事,靳辛晁見到我的時候愣了半天,轉身要走。
被我喊住:“等等!”
他停下腳,目光躲閃,避之不及。
我知道他現在的感受,這是難得的會有感同身受的地方。
走過去,隔著一塊玻璃,我從包裏拿出一個淺褐色的信封,從窗口放進去:“靳辛晁,這是還你的。以後,我們各不相欠。你出獄之後,好好做人。”
這話我說得特別硬氣,也帶著那麼點情緒。
我也算是,嚐了一把拿錢砸人的感覺,說實話,沒有想象中那麼爽。
信封裏,不多不少,整一千塊。
並不是我沒有多餘的錢,相反,就是拿一萬,甚至十萬,我也拿得出手。
可他隻值這麼多。
“南煙!”靳辛晁開了口,聲音有些暗啞,“你恨我嗎?你是在賭氣對不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笑了,雙手撐在台麵上,與他對視:“對,我是故意的。靳辛晁,不然你以為是我善良?還是我錢多到花不出去?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便要轉身走人。
可他再次叫住我:“南煙!如果我說,當初,我是逼不得已,你……”
“閉嘴!”我看著他,“發生過的事,苦衷又怎麼樣?難道還有人拿槍指著你,逼你跟我分手?算了,靳少爺,你家裏,家大業大,還有誰敢在你頭上動土?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是餘笙?嗬,他不會做這種事。”
這不是對餘笙人品的肯定,而是我或多或少了解,以餘笙這麼冷硬的性子,他要麼不做,要麼就光明正大的做。
就算他殺了人,也會高調地吹一下槍口,告訴那人,他叫餘笙。
所以借刀殺人這種把戲,不會是餘笙屑於玩弄的。
“南煙……我……”靳辛晁皺著眉。
本來他的額間就有一個很顯眼的“川”字,這麼一看,更深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我冷言冷語,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表,“Chairman要開始營業了,我沒時間陪你耗著。”
“你等我出來,好嗎?”靳辛晁像是都擺的攻擊,發出最後一聲哀鳴,“等我出來,重新追求你,重新跟你解釋,我們……”
根本沒有興趣聽完他這一番肺腑之言,或許,是發自內心的表白。
但是算了,我不想聽。
他曾經給了我一根最後的稻草,我便把那根稻草嚼碎了還給他!
……
到了Chairman的時候,我第一件事仍然是去找米雪。
這是我的習慣,也是我有些依賴她的緣故。
她手裏正拿著一疊資料,我走過去的時候,她順手把資料放在了抽屜裏。
並沒有什麼異樣。
“米雪。”我走過去,“剛才在看什麼?”
“沒什麼。”米雪站起來,還順便摸了摸抽屜,往裏麵推了一把,“小文件。”
“嗯。”我點頭,並沒有心生疑慮,“昨天我們那包間的賬目算在我頭上,月底的時候一塊兒結了。”
她點點頭,然後告訴我已經清理過賬目了。
雖然我是Chairman的老板,但為了方便做賬,還是得一筆一筆的記好,不能亂了套。
“那個叫小野的,說她明天開始過來上班。”米雪淡淡地說了一聲。
“嗯。找個靠譜的帶帶她,別受了欺負。”我說完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那個,昨天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