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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有些糊塗了，又叫了一聲：“哥……”
“去你的！”餘燁鬆開他的下巴，一拳打在餘笙臉上，“你裝，我讓你裝……”
餘笙直接一歪，倒在沙發上。
餘燁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揚起拳頭，又要揍過去。
“住手！”左老開了口。
拄著拐杖走了過去，讓餘燁退到一邊，然後替餘笙理了理衣服和頭發。
“小子，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了？”左老不緊不慢，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
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我忍不住，走了過去。
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一些。
他剛才被餘燁揍了一拳，嘴角都有血漬。
站定在左老身邊的時候，我仍舊不敢說話，隻能，扶著左老的手。
並沒有輕舉妄動。
正這時，餘燁直接衝了過來，再次抓住餘笙的衣領：“我跟你說，左老，我跟你說，我這個弟弟，詭計多端，他是裝的，他在裝瘋賣傻！”
“你，對他做了什麼？”左老冷靜地看了一眼餘笙，“你們的關係，已經惡化到這樣了？”
餘燁沒再吭聲，反而瞪大眼睛看我：“你是故意的？”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低下頭看著左老。
頭皮一陣陣發麻。
“哥，不準凶我媳婦兒！”餘笙突然凶了一句，然後伸手就抱住我的腰，把頭，放在我肚子上，雙手就那麼抱著我的腰，“媳婦兒……”
媳婦兒？
我？
我渾身僵硬，想退口，可是，被他抱得死死的，他坐在沙發上，我站在他麵前，他抱著我，頭，靠著我的小腹。
一個勁兒地，叫我媳婦兒。
他的手放在我後腰，剛好是有槍口的地方，似有似無地，他把手放在上麵。
“她是我左家的人。”左老氣定神閑，一拐杖就在餘笙的頭上敲了一下，“放開她！聽到沒有！”
餘笙抬起頭來，滿臉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左老：“老人家，她長得很像我媳婦兒，越看越像……”
他這一句老人家，這一聲媳婦兒，讓我心裏，酸澀不已。
他，裝的吧？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可是，媳婦兒三個字，若不是真傻了，他怎麼會掛在嘴上。
“餘笙，你裝什麼裝！”餘燁上前，把我從餘笙手中拽了出來，拽到一旁。
他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受傷，讓我有些於心不忍。
“媳婦兒……”他垂下眼睛，薄唇輕抿，就像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委屈至極。
然後，就見左老轉身過來，看著餘燁：“她是我左家的人。”
著語氣風輕雲淡，卻有很大的威懾力。
餘燁鬆了手。
我回到左老旁邊：“謝謝左老！”
“餘燁，我今天，是來探望你們二人的……”左老說著，頓了頓，走到餘笙麵前，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襯衣下，一條條傷口，讓人難以入眼。
我看在眼裏，心中焦慮，卻不敢上前。
“你就是，這樣照顧弟弟的？”左老低頭笑了笑，伸手把餘笙抱住，“他，我今天要帶走。”
“可是……”餘燁睜大眼睛，“可是他……”
“那個優盤就放你這裏吧，夠了，夠了，要知足，優盤我都幫你拿到手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最好知趣！”
左老說著，難得的特別嚴肅。
餘燁自然是不肯輕易鬆口，他突然和顏悅色走到餘笙旁邊：“你要不要跟哥在一起啊？哥陪你下象棋！”
我看向餘笙，他雙眼呆滯，有些拒絕和害怕，幹脆直接看向我：“我要跟她走！”
說著，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左老哈哈大笑，摸了摸餘笙的頭發，眼裏閃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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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餘宅出去，坐在車上之後，餘笙一個勁兒地粘著我，死活不肯跟我分開。
“媳婦兒……”他把頭放在我肩上，“你真好看！就是太瘦了。”
我坐在餘笙和左老中間，有些尷尬，但左老把頭垂著，在打瞌睡。
餘笙，抱著我的腰，繼續開始說著胡話：“媳婦兒，你這麼好看，還帶我走，真是小天使。”
這話，我怎麼聽，怎麼別扭！
呆呆地看著他，他眼裏波光粼粼，就這麼直勾勾地，貪婪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想起左老的囑托，把餘笙推開，“請你放尊重點！”
餘笙皺眉：“這麼凶做什麼？我媳婦兒以前，很溫柔的。”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脖子上的傷，心裏一緊，餘燁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他這三個月，應該受了不少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