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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夏芳有些吃驚，“你……你這是做什麼？”
餘笙眉毛一挑：“心疼？”
這話把我說得一頭霧水，為什麼，夏芳要心疼夏婉婉？
“既然這樣，你陪她一起跪！”餘笙偏頭點了煙。
夏婉婉：“笙……”
夏芳：“少爺……”
像是失去最後耐心的獅子，餘笙把火柴盒往茶幾上一扔：“我說話不管用？”
我本來是靠著沙發靠背的，聽到他的話，後背一涼，直接打直了腰板。
但他根本也沒有看我一眼，而是專心致誌地，看著剛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夏芳，你和餘家的老管家，關係不錯。”餘笙往前傾著身子，“連我都不知道，夏家的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夏媛，是你……”
夏芳臉色瞬間慘白：“不不，少爺，你在說誰，我不認識什麼夏媛。”
“好。”餘笙輕鬆地放過了這個話題，直接開始另一個話題，“那麼你旁邊這位，是你……”
這次，餘笙沒有說完話，就把搭在一起的腿放下了，皮鞋在地毯上輕輕蹭了蹭，然後盯著地麵。
我懂他的意思。
不出意外，他這是，準備，踹人了。
下意識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解決什麼事情。
這一幕，似乎在我腦海中出現過，或許是我一直不喜歡夏芳和夏婉婉的緣故，此刻，我心裏竟有些興奮。
那種與生俱來的興奮感，跟我自己心胸是否狹隘無關。
夏芳，夏媛，夏婉婉。
她們三個，同為姓夏的人，或許，還真有不一般的關係。
夏婉婉憤憤不平地跪著，還好，她穿著的是長款的橘色寬鬆毛衣，並沒有因為她這個動作，而特別難堪。
餘燁已經被陸昀澈帶到倉庫去了。
我不知道她手裏，除了餘燁這張王牌，還有什麼可以使出來。
“笙……”她突然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就算你討厭我，好歹，也看在我幫你這麼多的份上……”
“討厭？”餘笙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抿了抿嘴，冷笑，“不，我需要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討厭？要不是你，優盤怎麼會到我手上？要不是你肯跟我合作，餘燁怎麼會相信，我睡了你，把我逼到跳崖？要不是你，他怎麼會，去找姓左那老頭合作？大嫂，你太疼我了。”
心跳，漏掉一拍。
優盤原本就在餘燁手裏麼？是夏婉婉，把優盤從餘燁手裏拿走，給了餘笙。
他，沒有跟夏婉婉上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在做戲，做戲給餘燁看，故意激怒餘燁麼？
可是……
為什麼？
為什麼餘燁如此的隱忍？
他為何對夏婉婉言聽計從，又從來不會傷害她……
絕對不是簡單的愛情，絕對，不是單純的夫妻。
可是，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笙，是啊，我是疼你的！”夏婉婉跪著往前，直到餘笙的腳邊，她抱住餘笙的膝蓋，“不要，好不好？看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你……你利用我啊！你繼續利用我！還要我做什麼，我肝腦塗地，但是，你……”
我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同為女人，我以為，我很卑微。
可是，夏婉婉……
“我的確，還有點事需要你幫忙。”餘笙伸出手，把我攬在懷裏：“但在那之前，你，先跟她道歉，嘴皮子功夫，就不用來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夏婉婉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最後，不甘心地，放開他的腿。
然後，爬到我這邊，淚流滿麵地看著我。
“顧小姐，對不起，你……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我那都是跟笙在演戲，對不起……”
說完她一個又一個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一下下的，很快，兩邊臉就變了色。
我於心不忍，正要伸手阻止她，餘笙先我一步，把我的手，握在她手裏。
夏芳見到這一幕，連連過來磕頭求情，一個勁兒地求餘笙放過夏婉婉。
餘笙聽都懶得聽，一隻手握著我，另一隻手幫我順了順頭發：“來，我現在教你成語。”
我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隻見他伸手指了指夏芳，然後又指了指我腳邊的夏婉婉。
“她們之間，才可以用‘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這兩個成語形容。懂了？”餘笙看著我，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了眼裏，“下次不要用錯了。”
我再次被他說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剛到A市的時候，在陸昀澈車上，我因為小野的事心裏著急，所以用了這兩個成語形容他和陸昀澈。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