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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事,如同他奪走我的初吻,如同他警告我離開靳辛晁,嚇飛鴿子。
我都可以不計較,這是我大度。
但是,那黑暗的四年監獄生活,要我怎麼大度?
顧淼想辦法要撈我出去,可是因為他,我把四年最美好最有意義的時光,葬送在了監獄裏。
我不懂他的做法。
不懂,也不理解
————
這房子裏,我的臥室,有很多書。
我實在找不到,還有什麼更能讓我靜下心來的辦法。
還沒開始看,我下樓跑到門口,讓扳機去替我買本佛經。
被我燒在那棟公寓裏。
再讀佛經的時候,我再也不覺得人,那些東西會讓我心煩,也,沒有不讚同。
千人千心。
一人也有千心。
佛說了什麼,我並不知道,隻覺得讀著這東西,會犯困,會疲倦。
靠在床頭,終於如願以償地睡過去了。
然後,毫無征兆地,我哭著醒來了。
我夢到了小野,夢到了在監獄的日子,夢到了那些黑暗的事情。
最後,餘笙手裏拿著槍,故事重現。
我知道那是沒有子彈的,所以我沒沒有害怕。
就是,我傷害餘可馨的那次。
他槍裏沒有子彈。
我清楚這件事。
但是,我沒想到,他,扣動了扳機,我的胸口一陣悶疼!
瞪著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餘笙手裏拿著槍,冷冷地看著我,看著我倒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
“啊……”我尖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大汗淋漓。
夢裏真實的痛感,讓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沒有槍傷,完好無缺。
砰砰砰……
“哆啦姐,你還好嗎?”元寶在外麵敲門。
我平靜了呼吸,靜了半天,覺得一開口,語氣沒有問題了,我才開口:“沒事,你好好休息,我沒事。”
元寶的腳步聲遠離的時候。
我再也沒有睡意了,直接把靠枕放過來,靠在床頭,又開始抽煙。
尼古丁可以讓人冷靜,比酒精好多了。
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一個酒鬼,一個煙鬼。
嗬嗬……
絕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想下定決心做一個決定。
我甚至想過要回顧家,至少顧淼姓顧。
而我待在這裏,就是一個毫不相幹的外人。
餘笙的歸期沒有定下,而我現在,就像一個掉進大海,摸不到浮木,快要溺水了人。
茫茫無邊,我能怎麼辦?
睜眼閉眼茫茫然。
隻有煙頭上的一丁點兒火星讓我有些盼頭。
第二天,睡了一整天,睡到晚上吃飯。
元寶上來叫我,說有客人過來的時候,我睜開眼,有些頭疼。
這地方,誰會來?
讓我睡好這一覺,就另尋出路。
但是,這一覺,我終究沒有睡好。
因為過來找我的人,是米雪。
應該是餘笙告訴她,我的地址的。
所以我沒有理由拒絕。
下樓的時候,米雪穿著黑色皮衣,裏麵是一條深紅色的裙子,腳下,一雙純白色的休閑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