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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謝謝你！”
心口的欺負減緩了不少，這是蘇蘇的功勞。
她先安慰我，再鼓勵我。
這個女人，不簡單。
很懂得人心。
正看著她失神，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槍響……
煩煩的啼哭聲震耳欲聾。
急急地尋聲望過去，餘笙單手抱著煩煩，從河水裏朝我們走來。
麵色冷清，一步一個水花。
他的褲腿，也打濕了。
我的大英雄。
那一刻，我全身放鬆，包括，心髒。
“餘笙！”餘燁的聲音突然響起，“你走不掉的！”
回過頭，之間餘燁手裏拿著一桶汽油。
出來的時候，我一心想著煩煩和餘笙，沒有注意身後的人。
竟然，他手裏，拿著汽油！
心髒緊縮一下。
蘇蘇注意到我的變化，不動聲色地拍了拍我的後背，表示安撫。
“你們如果開槍，必然會引起火災，不如，試試看！”
我想回頭看餘笙，可是，後頸突然被人大力地敲了一下。
然後，不省人事。
————
黑暗中，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看到了熊熊火海。
我餘笙就站在水中，單手抱著煩煩，紋絲不動，仍由烈火往他身上彌漫。
然後……
在火海中，他和煩煩，一起消失了。
我想衝過去，和他們同歸於盡。
可是，我的腿很痛，根本動不了。
“不要……”我大失驚色。
緊接著，臉上全是眼淚，到了嘴裏，鹹到我想嘔吐。
掙紮著睜開眼……
我看到了餘笙。
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像是被刀劃傷的。
“煩煩，煩煩呢？”我坐起來，想起剛才做的夢，“煩煩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緩衝到這裏，我忽然想起，自己被人敲了後頸，在這之前，是在河邊，餘笙抱著煩煩，餘燁揚言要同歸於盡。
可是……
餘笙輕緩地吐著煙圈，在床邊坐下，摸了摸我的頭，“沒事了，她沒事，退燒了，在睡覺。”
“呼……”我鬆了口氣，卻流出眼淚，“沒事就好，餘笙，你不知道，我剛才做了噩夢，我夢見，你和煩煩……”
他一把將我抱在他懷裏：“不要去想！”
我趴在他肩上，一動不動。
給我點緩衝的時間吧！
“餘笙，你和煩煩，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這句話，我重複了三遍。
他抱著我：“我知道。”
然後，我又聽到他的聲音，“我說過，如果我死，會讓你陪葬！”
我害怕得一縮。
他突然在我耳邊笑了：“到陰曹地府，你也是我老婆。”
“那……”我忍不住貧嘴，“那煩煩豈不是沒有父母了？”
他輕輕推開我，笑得高深莫測：“扔了就好！”
“你……”
“好了。”他沉聲道，“有我在，不會的。”
應了那句話：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經過這件事，我更加確定，餘笙要是出了事，我一定，緊緊跟隨。
無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