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吃飯了。”浣砂端著紅燒肉跑進來。
“什麼菜啊,那麼香。”謝父笑著走出來。
“爹,我娘做的紅燒肉。”浣砂說著跑去裏屋把兆麟推出來。
“吃飯了。”謝母端著米飯進來。
大家坐下,謝母趕緊給兆麟夾了一塊最大的:“我兒吃。”然後又給謝父夾了一塊。
兆麟把碗裏的肉又夾給了浣砂:“給浣砂吃吧!”
浣砂看著盤子裏被木耳淹沒的幾塊肉,轉手又把肉夾給了謝母:“我不喜歡吃紅燒肉,娘,你吃。”
謝母看了看大家,把肉塞進嘴裏笑起來道:“怎麼都謙讓起來了。”
“你們都別謙讓了,誰吃什麼夾什麼。”
浣砂端起飯碗,一直夾木耳吃。
“娘,最近少女被害案鬧的沸沸揚揚,官府派了好多人在找凶手呢,你聽說了沒?”浣砂問道。
謝母的手開始抖起來,碗掉在地上,碎了。
“娘,你怎麼了?”浣砂兆麟一同著急問道。
“沒,沒什麼。”謝母慌張道。
謝父夾了筷菜笑了起來:“是啊,希望官府早日抓到凶手,還死者一個公道。我們聽聽知道這事也就行了,咱們也不好插手。行了,趕緊吃飯吧!”
三個人一人幾筷子肉就沒有了。
吃完飯,浣砂把兆麟推進裏屋去灶房刷碗。
“老婆子,咱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剛剛太令我失望了。”謝父責怪道。
“我知道了,老頭子。”
“行了,趕緊準備準備,我們出去。”
謝母提了一個小桶,跟謝父一起躡手躡腳的出門了。
亥時初,謝父謝母提著小桶回來:“老婆子,你趕緊去拿兩個饅頭。”
謝母從灶房拿了兩個饅頭丟進小桶裏,饅頭瞬間變成了紅色。
謝母把浣砂屋裏的門推開,進來。
“娘,那麼晚了,你剛剛和爹幹嘛去了?”浣砂問道。
“你爹說他剛吃完飯,有點積食,我們就出去走了走。”謝母笑了笑,“走,兆麟,我們要去吃藥了。”謝母說著把兆麟推了出去。
“奇怪,這兩天兆麟也沒病啊,爹娘怎麼老是給兆麟吃藥。”浣砂拍了拍頭,“我一定要弄清這裏麵的東西。”
“娘,你這兩天怎麼老是讓我喝藥?”兆麟問道。
“兆麟,實話跟你說,你小時候得了一場怪病,算卦先生說,要在你這個年齡喝這個藥。”謝母說著掰了一塊喂兆麟。
兆麟聞了聞,有股腥味:“娘,這是血嗎?”
謝母笑了笑:“你放心吧,是豬血。娘去哪跟你弄人血去啊!”
兆麟一口一口把饅頭吃完。
“好,吃完了,趕緊去睡覺吧!”謝母笑著摸了摸兆麟的頭,“浣砂,你出來把兆麟推走,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謝母又從門上摘下來一塊肉:“這李牛,送肉送上癮了,早知道他今天還來送,昨天那塊就炒完了,害得大家都不夠吃。”
謝母回去把肉放在灶房案板上。
兆麟滑著輪車來到櫃子邊,把自己存的碎銀子掏出來,然後又滑著出來。
浣砂在灶房看到兆麟自己滑出來,趕緊跑出來,邊跑邊在衣裳上擦手:“兆麟,你有什麼事你說,等會我來做。”
“浣砂,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要用我攢的錢給你個驚喜,我先在門口等李牛,等會他來送米時,我把錢給他。”兆麟笑著說。
“兆麟,這……”
“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咱們現在過的拮據,但是我心意已決,買來你帶就是了。”兆麟說完滑到大門口。
“兆麟,你坐這幹嘛?快回屋,今天風大。”謝父責怪道。
“爹,今天冷,我出來曬曬太陽。您回屋吧!”兆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