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隻感到天旋地轉。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原來我竟是暈了過去,地上冰涼入骨。
我不知自己躺在這裏多久了,隻感到渾身一陣冰冷。
夾雜著疼痛,稍微一動身子,就仿佛扯動傷口一樣,撕心裂肺。
可是我的身上怕是除了青紫紅腫,再也找不到別的外傷了。
突然,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劉嬤嬤說道,“紅主子你看,昨夜房間裏狼藉不堪,但是諒那死丫頭也不敢說假話。”
“什麼意思?”嶽紅桐的憤怒,似乎並沒有衰減。
“奴婢是說,殿下根本就沒有寵幸她。”
劉嬤嬤聲音慢慢壓低了,似乎怕嶽紅桐發怒。
“真的?”
聽了這話,嶽紅桐的聲音突然有些轉喜。
“是的,紅主子您想啊,若是七皇子真的臨幸了她,又怎麼會不通知敬事房呢。”
說著,我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
嶽紅桐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更何況昨日雲殿起了大火,守在七皇子殿下門口的侍衛,也聽到了些東西……”
說著說著,聲音突然細不可聞。
嶽紅桐稍微思忖了一下劉嬤嬤的話,轉而進門看向我。
“按照你的意思,她沒有勾引殿下,隻是偷偷拿了我的鐲子?”
劉嬤嬤見嶽紅桐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眼神一轉,忙補充道。
“隻是偷到主子的東西,已經是剁手剁腳的大罪了。”
“是嗎?”嶽紅桐的嘴角升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看向我的眼睛了,多了幾分狠絕,眼神像是結了冰,瞪過來仿佛要把我刺穿。
“來人。”嶽紅桐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我。
“奴婢在。”
劉嬤嬤在她身邊應了一聲。
“上刑具。”
說完,便在我前麵的鳳椅上端坐下來,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像是午夜的一陣風,冰冷刺骨。
我緊張的看著她,刑具?我沒有扣下鐲子。
我急忙脫口而出道。
“我隻是想幫你。”我眼神真摯的盯著她。
“嗬,幫我?”嶽紅桐冷笑,突然站起身,走向我。
“幫我會在七皇子的床上?”
嶽紅桐勾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
“幫我會把鐲子扣下?你孟蘿傾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嶽紅桐猛然放開我的下巴,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之所以留下鐲子,是因為……”
“你終於承認了。”嶽紅桐沒有等我說完,斷章取義道。
我拚命的搖了搖頭。
“你聽我說……”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剛說完,劉嬤嬤便領著三四個嬤嬤,手裏拿著各種刑具。
我看的渾身一陣顫抖。
“我真的沒有要害你。”
我還想要跟她解釋,突然嶽紅桐一腳踹過來,正踹到我的小腹上。
我立馬痛的痙攣,蜷縮在地上。
“唔……”
“上拶刑。”此刻嶽紅桐的表情肯定很得意。
拶,一種酷刑,使用木棍或類似物體夾犯人的手指或腳趾。
而這種刑罰後,很可能導致雙手殘廢。
不等我反應,劉嬤嬤就和那幾個嬤嬤,上前把我提起。
“蘿傾姑娘,這就不能怪我們了。”
劉嬤嬤說完,便把刑罰夾到我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