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仍舊擔心,我用口型說道。
“糕點。”
我隻是希望他想起我對他說過的,等傷好了,就再給他做糕點,所以不要擔心我會有事。
宇文揚勉強勾起一絲微笑。
我對他重重點了點頭,他這才轉過頭去,不再看我。
旁邊的宇文瑾辰也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再看過去,就看到歐陽茯苓走過來,挎著宇文瑾辰的胳膊,一臉的親熱。
“瑾辰。”
歐陽茯苓一臉受驚的模樣,在宇文瑾辰身邊一副小鳥依人。
宇文瑾辰低頭看她。
“別怕。”
隻是一句輕聲的安慰,歐陽茯苓立刻換上笑容,窩在宇文瑾辰的懷裏,不再言語。
而不知為何,我竟然覺得她這樣的做法,實在有些做作。
我搖了搖頭,孟蘿傾事到如今你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還有時間在這裏閑話別人。
看著兩人依偎著,宇文簡的麵上一寒。
“押下去,聽候發落。”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甩袖離去。
我被一群侍衛押著進了天牢,身後宇文揚關切的視線,一路跟隨著直到我消失在椒紅殿。
宴會就這麼不歡而散了,原本觥籌交錯的場麵,隻剩下一片喧囂後的狼藉。
所有人都在猜測,凶手究竟是誰?
我被關入天牢已經有了幾日,而我在這裏根本就分不清時間。
每天隻能通過陽光,來確定這又是新的一天。
之前的傷,根本沒有好,再加上天牢陰冷潮濕的環境,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躺在冰冷的草席上,眼前模糊一片,但身上的疼痛,又不至於讓我昏迷過去。
我隻感到身上燙的厲害,興許是發燒了,我無力的躺在角落裏,眼看就要昏死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慢慢放大。
我掙紮著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我被那人抱在懷裏,隻能感覺是個男人,他的手冰涼,摸著我的額頭,我卻覺得很舒服。
“怎麼這麼燙?”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吃力的抬眼看他。
宇文揚?
見我醒來,宇文揚趕緊從旁邊拿出食盒。
吹了吹熱氣,拿著勺子喂我。
來天牢這幾日,我幾乎沒有吃東西,身體一直病著。我想伸手自己吃,宇文揚不管我,直接遞到我嘴邊。
沒辦法,我隻好張嘴吃了一口。
“蘿傾,蘿傾。”
不知不覺我竟然又昏迷了過去,耳邊傳來宇文揚急切的叫聲。
“唔……”
我慢慢恢複了點知覺,睜開眼,發現身體竟然奇跡般的有些力氣。
我扭過頭,看著地上的藥和食物,突然鼻頭一酸,眼淚控製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宇文揚看到我落淚,可把他急壞了,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怎麼了,蘿傾?”
我隻是一個勁的落淚,蒼白的嘴唇沒有吐出一個字。
在這宮裏隻有他和折喜,會這般待我了。
“蘿傾,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別哭了,別哭了。”
“嗯。”我哽咽著點了點頭。
“你不怪我了?”宇文揚突然撓了撓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疑惑的看著他,怪他什麼?
“我沒有告訴你我是十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