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諸葛英哲才沉聲道,“如今聖旨和玉璽都找到,但是,這大皇子……”
那些大臣們麵麵相覷,互相眼中也充滿了驚詫,他們似乎也沒有見過大皇子,紛紛議論道,“是啊,大皇子……這份聖旨是不是寫錯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大皇子他……”
大皇子?大皇子究竟怎麼了?
看來這些大臣們也是知道的大皇子,但是每個人都話說了一半,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宇文瑾辰臉色有些疲憊道,“既然都已經看了父皇的聖旨,那大家也都退了下去吧,本宮還有些事要忙,就先離開了。”
“是,微臣恭送皇太子殿下。”
宇文瑾辰說完便向門口走去,剛踏出一步,便回頭看向我,我站在原地有些恍惚,遠遠的看過去,他眼中的怠倦之色明顯,好像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他便轉身離開了。
等宇文瑾辰走遠,那些後來的大臣們,也都相繼離開了。
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緩緩的走向我,從頭到腳的開始打量起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適應,就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他這時緩緩的開了口,“你叫孟蘿傾?”
“是的,諸葛丞相。”
聽見我的回答,他又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也沒有再說什麼,嘴角掛著冷淡的冷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這才終於放鬆下來,就感覺支撐著自己的力氣都沒了,瞬間癱倒在地。
這段時間我究竟經曆了什麼?
剛剛經曆的事,也讓我膽戰心驚。
什麼玉璽、皇位、大皇子……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京城的上方,壓抑著皇宮裏的每一個人。
而最為悲慘的,是被這些事牽連的無辜受害者。
我現在覺得自己就仿佛在做夢一樣,剛剛宇文瑾辰在暗格裏找到了玉璽?
那是真的玉璽嗎?
若是真的,那宇文簡呢?他打算如何呢?
我心裏頓時有些疑惑,如果真的說是玉璽就在青鸞殿裏,那麼就證明宇文簡的推斷是錯的,為什麼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說著,難道是他猜錯了?
他不像是那種沒有把握就胡說的人啊,他動用了那麼多兵力,費了那麼多心思,到最後難道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現在心思很亂,更無法猜測宇文簡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的。
我從來都猜不透他,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樣?
這樣想著,我下意識的站起身,緩緩地走到那幅畫跟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這幅畫。
這幅畫就像看到的,是個殘次品,它的下半部分被截掉了,我看著上麵孤零零的茉莉花,下意識的往下看去。
在那幅畫的最下麵,居然還有一行小字,因為字體非常小,可能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落白不似紅衣,衣紅獨染落白。
這句詩描寫的景物,我真的在哪裏見過?
我的腦海裏突然精光一現,這樣的場景我真的見過。
滿目的白色,落了一地的茉莉花,卻在那最角落的位置,我看見了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