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你昨天一直壓在我的腿上,一夜的功夫,我現在腿還在麻。”
說著,我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腿,卻完全無力站起。
宇文揚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會把我推開啊。”
“昨天晚上那麼冷,如果我把你推開,今天麵容憔悴的人該是你了。”
我正說著,宇文揚突然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怎麼了?”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伸出食指,在我的嘴角蹭了一下。
“血?”他湊近聞了聞,這才驚恐的看著我。
“蘿傾,你昨夜吐血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難道昨夜感受到溫暖是……
我還來不及多想,就看見有著一個人挎著宇文簡的胳膊走了出來。
我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宇文揚還以為我看見了心裏會難受,急忙擋在了我麵前。
“蘿傾,不看也罷。”
我呆愣在原地,宇文簡手腕上綁著一個繃帶,上麵有絲絲紅色的血液滲出。
那麼多血,昨夜一定就是他,而我嘴角的這個血跡,也並非是我自己的。
“姑娘,我們該啟程了。”
苓娑急忙走上前來扶著我,我的身體虛弱無力,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
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情分而言,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的繼續前行,走了不到一日,臨近黃昏的時候,終於到達了鹿城。
鹿城仍舊繁華似錦,剛剛走到城門口,便看到阜陽的大臣過來迎接。
一路上舟車勞頓,車馬便駛進了府衙。
鹿城府衙內,風景如舊,我透著窗戶依稀可見外麵的自由,在光束的照耀下,眼睛微微有些發酸,身體又傳來一陣無力。
我躺在床榻上,費力地想要坐起身來,虛弱的說道,“苓娑……”
苓娑一聽到聲音,急忙走了過來,將我攙扶坐好,擔憂的說道,“姑娘,你身子太弱,還是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直接吩咐我辦。”
我看著雙眼通透的苓娑,欣慰的說道,“我有些渴了。”
苓娑急忙應道,“姑娘,桌上的茶已經涼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茶水,你先躺下休息。”
我順著苓娑的力氣,又躺在了床上,見她手中拿著茶壺快步離開,這才緩緩閉上眼睛。
宇文簡推門而入,隻見到我眉頭微皺,雙目緊閉的畫麵。在微光的映襯下,更像是一幅柔弱睡美人的畫卷。
我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一睜眼便看到宇文筒一身便衣,麵容冷峻的站在床前,我驚慌的站起身,俯身行禮道,“奴婢參見……”
我話還沒說完,宇文簡便伸手來扶,語氣平淡的說,“朕,一會要去鹿城府宴,現在要沐浴更衣,你在一旁伺候。”
我心中想要拒絕,現在我隻是一個奴婢,無權抵抗,隻得聽從他的安排,語氣低沉的應道,“奴婢遵旨。”
宇文簡看到我的態度,眉峰微聳,徑直向外麵走去,我知道他的意思,也隻好跟上。
宇文簡洗浴的地方,是鹿城知府特意準備的溫泉,裏麵霧氣朦朧,裝飾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