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揚先往前走了去,我又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下台子上的木偶。
其實在這世上的人,不都是像這木偶一般,被人操縱著行走嗎?
他們在台子上唱著人類的悲歡離合,卻終是身不由己,隻不過是被人操縱著罷了。
我正想得出神兒,就聽見宇文揚打老遠就開始喊我,“蘿傾,快過來啊。”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朝著他招了招手,也快步走了過去。
他早早的就等在了一個小攤跟前,興高采烈的拿起一個麵具放在臉上。
潔白的麵具上唯獨左邊的一麵畫上了複雜的圖案,紅黑交錯,像是地獄裏開的彼岸花。
右眼角上麵有一顆朱砂痣,像是一滴血淚。
我見他愛不釋手,拿出銀兩給他買下。
“蘿傾,你哪裏來的銀子?”
按說我進入了冷宮,身上應該沒有銀兩才對,但是得虧我之前未雨綢繆,藏了一些錢。
我神秘一笑,隨後說道,“東西是給你了,至於錢財來自何處,你就不需多問。”
他笑了笑,隨手又拿起一個麵具,給我戴在臉上。
“你也帶一個吧,反正今天是元宵節,戴麵具的人應該不少。”
我表情一愣,摘下麵具問道,“難道說,戴麵具也是鹿城的風俗嗎。?”
“這件事由來已久,聽說要追溯到幾百年前,曾經有一個老者,因為得病命不久矣,所有的郎中看過之後,都搖了搖頭。”
他神秘的笑了笑,又說道,“直到有一天,這位老者夢到了一隻麋鹿,穿梭在山林之間,老者身子很輕,就急忙跑著跟了上去,居然看見那個麋鹿跳過一個瀑布,消失不見了。”
我頓時來了興趣,“消失不見了?是不是瀑布後麵有一個洞?”
宇文揚急忙誇讚了我一句,“這麼聰明就被你猜到了,在那個洞裏麵有幾個身穿黑袍的人,臉上都帶著形狀各異的麵具,像是舉行某種儀式,老者看著入迷,突然從那群人中跑出來一個透明的影子衝向他,他嚇得驚出一身冷汗醒了過來。”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還想要繼續說下去,我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是不是醒來之後身上的病症全都好了?”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道,“蘿傾,你聽過這個故事啊?”
我輕笑了一聲,“若是他的病症沒有好,那這些麵具又怎麼會成為鹿城的風俗呢?”
“這倒說的也是,不過聽說這個老者之事是真的,而且在鹿城這裏還有他的石像呢。”
我笑了笑並沒有接話,自古以來這樣的傳說不在少數,所有的人隻是拿這個當做一個憑據而已。
就像是三人成虎,如果第一個人說的和第二個人不一樣,那麼第三個人也會說出不一樣的結果,那這件事就是不可信的。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正開心,就沒有說一些掃興的話。
我們兩個人一人帶了一個麵具,朝著那條長街,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走著。
路上戴麵具的人居多,看來鹿城的這個風俗真是聞名遐邇,而正值元宵節,城裏的男女老少紛紛過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