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因為這個她才會憎恨宇文簡,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已經對宇文簡死了心。
我冷聲問道,“你恨他,所以想要毀了他是嗎?”
她原本微笑著的表情,突然蒙上一層寒霜,轉而不光冷冽的看著我。
“你又懂什麼?你一直呆在他身邊,覺得你真的了解他嗎?他有真正的把你放在心裏過嗎?”
這下輪到我發愣了,一瞬間我的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我和你不一樣,你就是他心中的那個人,而我從未走進過他的心裏,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歐陽茯苓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
“如果真的不在乎,那日你為何會去救他?你根本就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裏,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
她這句話讓我啞口無言,那是我無意識的動作,我從未想過,宇文簡遇到危險時我居然會奮不顧身的先去救他。
見我低頭不語,她又笑了笑說道,“馬上就要動身離開鹿城了,我隻是希望你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
我以為她後麵還有話,可是一抬起頭來,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外麵炎炎夏日,幾個婢女為她撐著傘,緩慢地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茂盛的樹葉重重疊疊的交錯在一起,陽光折射下來,在院子裏投下一片陰涼。
可是院子裏隻有那一棵樹,剩下的地方到處都是灼熱,仿佛就是大火燎原一般。
而僅剩的那一處陰涼,卻像是個無人問津的小島,孤零零的立在那裏,世人或許覺得很好,但最終還是想要去另一處地方。
如果我就是那一棵樹,那麼歐陽茯苓就是外麵的大千世界,宇文簡絕對不會停留在我身邊。
即使是偶爾的陪伴,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沒到山窮水盡,就不知道身邊究竟缺什麼。
而現在,我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身處一片混沌之中,任由時間的洪流拉著我繼續往前。
後來的幾天,倒是閑散無聊的度過了,再也沒有人來我的院子裏,我也樂得清靜自在。
苓娑這幾天忙裏忙外的,說是後天就會離開鹿城,所以需要收拾一些隨行物品。
可我現在身份多有不便,不能到處走動,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苓娑一個人身上。
下午的時候,苓娑終於忙完了,我也有機會跟她說說話。
“苓娑,你可曾見過十七王爺?”
現在讓我擔心的人就是宇文揚,這次離開鹿城很突然,而宇文簡派宇文揚出去,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且既然要離開,為什麼不等著宇文揚一起?還是說宇文簡給了宇文揚什麼命令,讓我們離開之後,他自己回京城?
苓娑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十七王爺武藝高強,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的,您現在隻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這樣也好讓十七王爺沒有後顧之憂。”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苓娑說的什麼道理,即使我知道他在哪裏,?也完全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反而會給他增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