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做什麼?難道你在他身邊還沒有待夠嗎?”
宇文簡冷聲道。
歐陽茯苓柳眉微蹙,聲音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他陪著我,即使我要離開,我也想跟他再見一麵。”
說這些話的時候,歐陽茯苓的表情十分的鄭重,看得出來這些話是發自她的內心。
可是,這句話真的能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嗎?
若是換了旁人說了這話,肯定犯了宇文簡的大忌。
他有些咬牙切齒,但是終究沒有說重話,生怕嚇壞了眼前的女人,
“朕放你回去,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歐陽茯苓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皺了皺眉頭,於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宇文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早就已經沒了。
“茯苓,你知道朕想帶你看什麼風景嗎?”
歐陽茯苓的身子微微一顫,搖了搖頭,可是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西南方。
“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朕究竟想要你看什麼。”
宇文簡背轉過身去,目光落在山下的某一處。
可是山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站在一旁的歐陽茯苓,表情突然變得慌張。
她的目光盯著西南方的某一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裏似乎有滾滾白煙而起。
歐陽茯苓的表情更加驚恐,看著她這個模樣,我心中一悸,難道說……
正在這時,歐陽茯苓突然轉過身去,抬腳就要往山下跑。
宇文簡一個疾步走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鉗製著她不讓她逃跑。
歐陽茯苓劇烈的掙紮著,“宇文簡,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瑾辰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做這種事!”
她撕心裂肺的喊著,我這才終於確定,那從西南方向而來的人馬,應該就是由宇文瑾辰帶領的。
這麼想來,那麼之前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全都變得吻合起來。
鮮卑跟離宗達成了某種協議,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以書信來往,兩方就決定在了鹿城進行某種儀式。
卻在這個時候,陸川南下的事情不脛而走,離宗就派人來刺殺。
鮮卑的人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他們隻想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隻要宇文簡殺了那些刺客,那麼離宗的人,就一定會反抗到底。
可是後來沒有想到,宇文簡居然把那些刺客都給放了,而且通過我的嘴知道了鮮卑的陰謀。
這個時候,鮮卑人開始變得慌張,而且陸川下葬之禮就是在鮮卑人藏身的北山鹿茸寺裏。
為了顧全大局,歐陽茯苓選擇了自投羅網,後麵一招苦肉計,使得宇文簡徹底相信她。
而且歐陽茯苓知道宇文簡心中有她,所以想要一石二鳥,把那些有可能藏在鹿城的離宗裏的人,都給清剿掉。
這樣一來,離宗就會徹底相信鮮卑的話,把朝廷的罪名坐實了,正好也給了離宗一個反叛的理由。
但是計劃進行到一半,歐陽茯苓看宇文簡雖然找到那些刺客,可是並沒有想要全都殺掉,隻是抓了起來。
所以她就又找理由,讓宇文簡早點離開鹿城,這樣可以方便鮮卑和離宗談論條件,並且解釋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