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女人都沒有的待遇,他隻有在麵對歐陽茯苓時,才會做出一些妥協。
我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看著他們兩個,我的心中,有了一些變化。
我知道我跟他再也沒有可能,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雲裏霧裏,就像是做夢一般,我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一覺醒來,還是原來的樣子。
可是,原來不過是我自己自欺欺人罷了,隻要是經曆過的事情,哪怕是隻有風吹草動,終究是走過了人心。
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開頭,我們一路走著,互相傷害著,原本以為可以一笑泯恩仇。
但是終歸抵不住命運的嘲弄,相逢便是有緣,也許下一世,可以麵對麵笑著說話。
歐陽茯苓一直伏在宇文簡的懷裏哭泣,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終於,宇文簡的一句話讓我徹底放棄了他。
“你留在我身邊,我把她送給宇文瑾辰。”
如同被冷水從頭灌到腳,這一句話徹底把我打清醒。
原來我在他心中,隻不過是一個物品,想要就要想丟便丟。
為了想要得到歐陽茯苓,大可以把我拱手讓出。
說完這句話,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看著我,我的目光正好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之下,我終於麵容恢複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笑,但是記憶以來這麼多天,這是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
他的表情一愣,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正在這時,歐陽茯苓終於止住了哭聲。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瑾辰沒有死?”
宇文簡這才扭過頭去,放開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我知道你們的計劃,宇文瑾辰的動向自然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這次來的不是他,他還沒有那麼容易死。”
聽完他說這句話,歐陽茯苓終於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問道,“那這次來的人是誰?”
宇文簡眸子裏帶著一抹陰狠,啟唇淡淡說道,“一個我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人,如果不是她,你絕對不可能嫁給宇文瑾辰,為了掣肘我,她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她應該有的下場。”
歐陽茯苓瞪大眼睛,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殺了母妃!”
她一直以來都是高貴美豔的形象,哪裏像如今這般狼狽不堪過。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次來的人是炎貴妃。
原來我們都以為,想要跟離宗談判,就必須要一個身份高貴的人,所以我一直以為不是歐陽茯苓,就是宇文瑾辰。
然而我卻完全遺漏了一個人,那就是當時權傾朝野的炎貴妃。
盡管已經變得如此落魄,但是她的身份地位還在那裏。
而且身為宇文瑾辰的母妃,她肯定不願自己的兒子親自過來,畢竟她十分了解宇文簡,這次南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她決定以身犯險,宇文簡心裏恨極了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手刃仇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