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了想,張嘴說道,“我叫白離舞。”
從今往後,我便是白離舞了,這是我欠的一條人命。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孟蘿傾,我要跟過去告別。
車彧明咧嘴笑了一下,說道,“白離舞,這個名字可真好聽。”
我看他憨厚老實的模樣,於是說道,“以後你可以叫我離舞。”
他想都沒想,立刻說道,“好,那你以後就叫我車大哥吧。”
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你多大年紀?就讓我叫你大哥。”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年方二十,應該比你大吧。”
我笑了一下,“咱們兩個同歲,可以叫你大哥。”
畢竟是他救了我,而且在之前也對我曾經有過幫助,叫一句大哥倒是沒有什麼。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了一會兒,我感覺一直坐在床上,覺得有些憋悶,想要出去走走。
可是剛剛動了動身子,我就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腿部特別酸痛。
車彧明急忙走上前來,按住我的肩膀,緊張的說道,“離舞,你現在不能隨便亂動,大夫說你的傷勢極重,需要養個半年才能重新下床走動。”
這樣一說,我這才想起來那個山崖極其高,當時我隻是看了一眼,便有了尋死的打算,根本就沒有想著自己還能活下來。
如今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不過是半年不能下床走動,我倒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
已經死裏逃生,那麼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活在眼下最為重要,我絕對不能讓自己再重蹈覆轍。
既然老天沒有讓我死,那麼我一定會好好活著,即使我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即使我要重新來過,我也覺得比回到他身邊好。
皇宮那樣的地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如果能夠重來,我是絕對不會靠近那樣的地方的。
這樣想著,我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車彧明站在一旁,愣愣看著我,我隻顧著想事情,並沒有發現他的目光。
那之後,我便待在了他的竹屋裏養傷。
雖然是在山澗之中,但是這裏居然有一個村莊,名字叫花香村。
不過這個名字倒是跟這裏很契合,這裏是個充滿鳥語花香的地方。
而且有源源不斷的流水從遠處山上掉落下來,奔流而下,正好流過竹屋前麵。
在竹屋的前麵是一條河流,周圍充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
這裏的人們世代以打魚為生,也正是因為如此,車彧明才有機會遇見昏迷不醒的我。
那天,所有的人都已經打魚回來,他發現網子忘了帶回來,就急匆匆的過去找。
沒有想到居然發現了倒在沙灘旁邊的我。
一切都似乎是命中注定,我本來以為我死定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被人救了下來。
而且是曾經照顧我的店小二,幾天相處下來,我跟他變得熟識起來。
於是跟他開玩笑說道,“不如我不叫你車大哥,以後就叫你車小二吧。”
本來這句話是玩笑之談,可是沒有想到他當真了,憨厚的笑著說道,“你覺得開心就好,名字什麼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