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小二終於打來了一些熱水。
見到我坐在床上,十分殷勤的說道,“姑娘,這是給您打來洗臉的熱水,您再等一會兒,一會兒給你送木桶來。”
其實我倒不擔心這個,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這裏有什麼治傷良藥嗎?”
店小二嬉皮笑臉道,“良藥倒是沒有,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酒還是有的。”
那個店小二自然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畢竟敢把店開在這裏,這裏的人一定都不是善茬。
而且,傅翎雪剛剛進來時身上帶著傷,他們也早就已經司空見慣,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一定有許多人負傷過來投宿。
我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有跌的損傷的藥酒,那就給我取一瓶過來吧,銀子等一下我給你。”
店小二又笑著說道,“既然我已經收了那位相公一定金子,這藥酒就當是贈送的吧,姑娘不必客氣,我這就去取來。”
話音剛落,店小二就急匆匆的下了樓。
不多時,就又領了幾個店員走了過來,手裏麵都端著托盤,大老遠都聞到了香味兒。
店小二把手中的藥瓶遞給我,“姑娘一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那位相公正在外麵,說是一會兒就過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店小二和那些人把手中的菜品全都放下後便離開了。
我低頭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色,幾乎都是我喜歡的。
沒有想到時隔一年,傅翎雪居然還能記得我的喜好。
我失笑出聲,正在這個時候傅翎雪走了進來。
“怎麼沒有關門?”
他說完又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圍,剛想著要去伸手關門。
但是手僵硬在半空中,終究是沒有落下去。
他皺了皺眉頭,又扭過頭來徑直的走到桌子前坐下。
我笑著說道,“你這麼懶嗎?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也不想把門關上。”
傅翎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雖然我心裏坦蕩,可是終究是怕別人說閑話,毀了你的清白。”
我倒是十分不以為意,於是站起身來走到門前,伸手便把門關上了。
“剛剛我就是在等你,所以才開著門的,其實我還是很怕你不過來的。”
說完,又從旁邊的枕頭下,查出來剛剛店小二給的傷藥遞給他。
“翎少,你現在身上的傷很嚴重,雖然已經經過簡單的處理,還是先塗點傷藥吧。”
他剛剛進門我就發現,他自己已經用繃帶把傷口包紮好了。
即使是這樣,可是那些紅色的血液仍舊順著白色的布條蔓延出來。
我看的一陣觸目驚心,傅翎雪笑著接過我手中的傷藥。
“並不是什麼大傷。”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在外麵受了傷,真正擔心的還是玉螢。”
我說這句話本是無心的,沒有想到傅翎雪的臉色居然一變。
原本輕鬆的神情,變得有一些困倦。
我心中十分納悶,為什麼我一提到玉螢,傅翎雪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他們兩個人成了親,難道說婚後的日子過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