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這句話,沈思涼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
“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我抬起眸子,鄭重其事的看著他。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你們的敘述來說,為官者應當照顧黎明百姓,而不是以暴製暴。”
他們兩個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沈思涼原本幽深的表情變得更加驚訝。
而站在一旁的姚青羽,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見他們兩個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南方的這些學子,他們可以不明白朝廷,但是朝廷絕對不能夠跟他們一樣有幼稚的想法。”
我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以德報怨,那這天下的百姓,肯定會記得朝廷的好。”
姚青羽急忙說道,“可是那些南方學子,隻會逞口舌之快,到時候他們把朝廷抹黑,我們一樣拿他們沒有辦法。”
我宛然一笑,“事在人為,既然他們要說,就隨他們去,可是朝廷絕對不能夠落人口實,如果真的以暴至暴,倒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沈思涼似乎是來了興趣,他一手托腮,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哦?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圈套?”
我想了一下,說道,“南方學子說朝廷不好,朝廷便以暴製暴,這難道不是圈套嗎?”
我抬起眸子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這種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事,你們兩個大男人,隻是被蒙蔽了雙眼罷了。”
他們兩個人被我說的一時語塞,我又急忙補充道,“相反,如果那些南方學子說朝廷不好,朝廷反而給予恩赦,到時候這天下的百姓自然一目了然,任憑他們說什麼,也都無濟於事。”
說完這些話,我這才發現自己說的好像有些多了。
於是有些心虛的看著沈思涼,嘟囔了一句,“我隻不過是……這些隻是我的……心裏的想法……”
我有一些口不擇言地說著,我看沈思涼的樣子,似乎是有些不快。
而站在一旁的姚青羽,眼睛中卻帶著一抹敬佩。
他突然開口道,“你說出這些話來,都讓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思涼打斷。
“青羽。”
姚青羽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又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是絕對失憶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這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他們現在還在懷疑我在裝失憶?
我有些無措地看著沈思涼,希望他能相信我。
姚青羽又說道,“能夠證明你是不是真的失憶的方法有很多,可是今天你說完這些話,就足以證明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愣怔的說道,“什麼方法證明了我是真的失憶?”
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實在是沒有想那麼多。
他看著我疑惑不解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沈思涼。
“若是在以前,你是絕對不會說出那麼多話來的。”
我心中腹誹了一聲,這還不是在嫌棄我話多。
於是我訕笑著說道,“也許是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才會有些口不擇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