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天就像是更年期的婦女,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會變掛,剛才還好好的呢,結果吃著飯就下起了雨來。
“這雨來的,真煩躁啊,你等我吃完回去再下也行啊……”
金浩無語,隻好坐在飯館裏等,好不容易雨小點了,連忙冒雨往小區跑。
嗤!
突然,身旁傳來刹車的聲音。
金浩嚇了一跳,還以為有車打滑了,連忙朝一旁閃身躲去。
可就在這時,車門快速打開,衝下幾個男人,一把將他推上了麵包車,而後,在幾個男人合力之下,金浩的手腳全部被布條綁了起來。
“這小子力氣不小啊,要不是咱哥幾個都過來了,還真搞不定。”
魏建軍長長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掙紮不已的金浩,一巴掌拍在金浩的腦袋上,“別亂叫!不然老子弄死你!”
“你們是誰!抓我做什麼?”
金浩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遇到綁架的了,心頭直發慌,這還是他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做什麼?嘿嘿,找個地方好好讓你爽爽!皮子,把他嘴封上,省得他亂叫。”
魏建軍又給了金浩一耳光,直抽的金浩麵頰生疼,眼睛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而後被一個年輕點的男人封上了嘴巴,腦袋上還被套上了一個布袋,眼前頓時一片黑,啥都看不到了。
金浩掙紮不開,隻好放棄,心頭卻在急轉,“我家在金陵做的生意並不算大,家裏雖然有點錢,但遠遠達不到被人盯上的地步,可他們卻偏偏是直接衝我來的,這說明,這次的綁架是有預謀的……”
心有萬千疑惑,奈何根本想不通。
半個多小時後,麵包車停了下來,幾個男人將金浩抬下,扔在了地上,而後摘下了金浩頭上的布袋。
金浩這才看清,自己被拉到了一個廢棄工地,地麵上的雜草足有一尺高,還有不少碎石子,硌的身體難受。
這時,魏建軍朝他抬了抬下巴,其他幾個男人會意,頓時對著金浩的身體就是一頓狂踹,金浩被踹的嗚嗚大叫,可嘴巴被封,聲音連五米都傳不出去。
“對,叫,你使勁叫,看看能把人引過來不。”
魏建軍冷笑,在一旁錄視頻,足足打了兩分鍾才喊停。
幾個男人閃到一旁,有人問:“拍的怎麼樣?清楚不?”
“可以,挺清晰的,就這樣了。”
魏建軍指著其中倆人說:“皮子,胖子,你倆在這兒守著,不要讓他跑了。千萬記住,就算他拉屎撒尿到褲子裏也不要管他,這小子有膀子力氣,要是給他鬆開手上的繩子,你倆人控製不住。“
“知道了。”
而後,魏建軍帶著幾個男人開車走了。
金浩躺在地上直喘粗氣,眼神有些呆滯,被踹蒙了。
叫‘皮子’的男子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看了眼四周,罵咧咧道:“操他丫的,這地方怎麼這麼冷?”
“是啊,我也在想這事呢,按說現在是小暑,就算今兒下雨了氣溫也不應該這麼低,可這都跟深秋一樣了,能特麼能凍死人!太特麼邪乎了!哎,你說跟這地方有關係沒?“叫‘胖子’的男子搓著胳膊說。
皮子滿臉疑惑:“氣溫低跟這地方有什麼關係?”
“你沒聽說嗎,這片工地曾經是個南方老板包下來的,本想建一個大酒店,結果施工期間經常出現一些怪事,沒多久工人們就全跑光了,那個大老板最後也卷著錢跑了。後來也想找其他建築商接手,結果因為這個地方太邪乎,沒人敢接,從此這個工地就廢了……“
“別說了,不知道我膽小啊!趕緊進樓暖和暖和,這逼地方太冷了。“皮子連忙朝附近的破樓走去。
“那他呢?”
“不用管他,反正凍不死……“
兩個人全都跑進了附近的破樓裏。
隻留下金浩躺在地上,淋著雨水,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金浩才緩回神來,這才意識到冷,猛不丁打了個噴嚏。
“這地方怎麼這麼冷?現在可是八月份啊。”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來,上大學的時候,班上同學曾經講過一些神秘事件,其中一個就是說,金陵北郊有一片廢棄建築工地,每年到八月份就會有幾天氣溫特別低,最冷的時候能跟冬天似的。
有同學問為什麼呢?
那同學說,金陵曆史上曾發生過一場瘟疫,當時的衙門為了控製瘟疫,幹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但凡是有點瘟疫跡象的都給活埋了,據說當時剛好是八月份。當地老人們說,因為坑殺人太多了,從而生成了怨氣,每年八月份都會跑出來鬧騰幾次,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去那個地方了。
那同學說,那片廢棄工地的下麵就是當年活埋人的地方!
當時,金浩隻是把這個神秘事件當鬼故事聽了,此時想來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難道這個廢棄工地就同學說的那個廢棄工地?”
思索間,金浩感覺身體越來越冷,不過幾分鍾,他就感覺自己好似從炎熱的酷暑直接進入到了寒冬臘月,全身血液都好似被凍住了,整個身體都好似變的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