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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調飛天舞,(《霧裏繁花》中出現的踩蓮虛華舞).
沒人知道那個一代名妓白夢落是怎樣詮釋出這絕代的舞,也不清楚傳言中的胭城是否真的那樣落敗過一朝宰相家。
何況,這和自己有關係,不過這個流傳很久很久的故事告訴了我,男人真的是不可信。
白夢落,白落羽,白落瑩,藍鈴兒,包括那個當朝皇帝,她們太過混亂,不懂得相信和珍惜。
師傅輕輕彈著宮角調的曲,童染繼續練習那個傳說中的十八層飛天舞。
這部殘舞連著那個流傳好幾個朝代的故事融入了我的十六年芳華,葉落雪消融。
左腳尖掂起,曲折婉轉,想著白夢落那時的心情,眉目流轉。
音,容,形,姿,神。
自打儲顏的布告張貼下來,自己這十六年似乎就沒有白費。
洛陽胭城,彼岸花怒放。
寶藍色的彼岸花開遍每寸土地,這裏俗稱,花都。
早在兩百年前的惑國,胭城就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時的皇上愛著一個異界來的皇後,可惜,因為後宮的戰火爭鬥,他還是沒能等到皇後藍鈴兒回來與他白頭諧老。(詳見《王爺,胭城的花開了呢》)。
這世間的情愛本就是不如人願。
撚起指尖暖黃色的舞袖,好似蓮花開放。沒人知道這失傳了的半調飛天舞最後一層怎麼跳,童染卻覺得那是一種自我的隨意。
她十八年來從出生就是為了做權貴鳳凰,父親輔佐了當今新皇沒有走錯棋路,我童家瞬間雞犬升天。
右相童家,三世權傾朝野,永盛不衰。
可,自己卻掌握不了自己的姻緣。俗話說,一入宮門深似海。
隨了緣去吧。
旋轉,腳底有絲絲冒出的蓮花光華瞬間散去。
惑國裕華庚子年。
不存有欺壓百姓的富豪,也沒有遊手好閑以調戲良家婦女為專職的富公子。
更沒有什麼強搶民女,逼良為倡的不法事跡。人就是越安逸就越是不知足的物種。這胭城的一家水懈素閣中就上演著這樣的悲劇。
這是一個三口之家,一長女,閨名,季瑤然。一次子,季堯染。家中有二老,剛滿而立之年。本是勤勤懇懇安居樂業。有一茶館,連一後院祖宅。
茶館不大,倒也木香漆亮。
又因長女季瑤然年芳十六,容貌賽天過仙,提親者說媒者慕名而來者絡譯不絕,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可是這二老因女成傲,對這些有財有勢的老少竟然一個看不對眼,非逼得女兒去京城參加儲顏。
當今聖上剛剛即位,後宮所有的妃位主位空缺。誰家有個女兒不是看準了那肥肉準備咬下去。
季瑤然也是聰明人,常言伴君如伴虎。她最喜歡詩經裏的那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她不願奪那龍寵,爭那皇恩。
爹娘不願打她,卻也舍得關她兩天兩夜。又拿幼弟說事。
小小的茶館哪裏夠幼弟將來娶親。
她不願,但這媒妁之言,還是依著父母的。
含著淚在自己的房間裏換上輕煙軟紗,素色碧簪。
隻慶幸自己沒有蕭郎,一切見機行事。
出門卻被爹爹一巴掌打倒,隨著自己長大的丫環被打的半死不活,跪在一旁撕叫著。
“你這個賠錢的,穿什麼白色,你想整個季家因你怒君誅了九族嗎?!”。
娘親輕輕拽住季楚仁衣角,眼中有不舍和無奈。季楚仁甩開,“趕緊把這個賤丫頭送去京城的儲秀閣,關係已打點好。把那破相丫環藍菲也帶著免得礙眼。
後日我迎娶香暖閣花魁萌夢為妾,行式按正妻的辦,一切交給你。”。
麵上沒多大表情,揚手離去。看著呆滯的娘親,身後站著幼弟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好,好,季楚仁,今後我與你兩不相幹。我定要翻這了個天地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