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株同傾,並蒂連斷。
那女子絕塵而去後,舞沊揮手叫出了兩個暗衛。
‘碧色,她命該盡了’。
‘是’。
暗衛沒有多問,騎著黑色的大馬,馬上沒有任何飾品吊墜。
粗黑的韁繩和冰冷的玄鐵掌泛著幽幽的冷光。
舞沊看向天空,都結束了。
舞沊看著夕陽漸漸灑下餘暉,今晚上她們兩個是不可能侍寢了。
還不如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原地休息’。
長長的迎親隊排了很遠,皇上親自讓左相代迎已經說明了這兩個女的不凡。
但是比起來童冉那還真是差了許多,畢竟兩個隻是以秦淮河邊舞女的身份進宮的。
舞家山莊,和她們再沒分毫關係。
‘駕’。
一陣塵土飛揚。舞沊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
那時候和李笙他們幾個一起暗訓,在隱秘的叢林中。
奇怪的蛇蟲鳥怪那是顯而易見的,還有水龍。
記得有一次打了一條水龍,幾個人聯手從山中逃出,也是那場意外出現水龍的暗訓中最傑出,四肢最健全的幾位。
李笙就是那一刀桶入那水龍要害的人,所以追隨他也是舞沊自己心中不太反感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的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拿著匕首不敢動,還是慕想拉著自己逃了好遠遇到了其他的幾位兄弟。
李笙現在密旨把他們調令到四海八荒的去掃除海盜和剿匪,想想也該是回來了。
思緒百轉千回,已經到了花轎的窗外。
‘還請兩位姑娘下轎休息’。
舞淺本來是怨恨著舞沊為什麼沒有出手相救,雖然知道他有多麼看重莊主的位置,但是那些犧牲就是不必要有的了。
其實事實上沒有什麼犧牲,在走向權貴的道路上,多幾個愛慕自己的女子不是不好。
舞沊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看待這兩位雙株的,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舞笑聽出來是舞沊的聲音,提著裙擺奔下了馬車。
‘舞哥哥舞哥哥’。
舞笑提著裙擺沒有腳蹬就蹦下了馬車,車廂豪華奢靡自然高度不低。
舞淺看著妹妹急匆匆的奔下去也就沒有多想,一直都是,在有舞沊的地方,他們不會受傷。
誰曾想,舞淺下了馬車就看到了那一身火紅摔在漢白玉石的官道上,有宮女側目。
舞淺想了想現在的身份,為了給她們保全性命他已經忍讓了太多太多,現在人多口雜他自然是不方便。
舞淺踩了腳蹬,看著鞋麵上的並蒂荷花心中酸涼一片。
‘妹妹,你可還好’?
舞笑滿身的泥土,白淨的臉蛋上那摧殘的眼仁更加清澈。
‘舞。。。’。
舞笑張了張嘴怯生生的還是沒有再伸出手。
舞淺冷冰冰的看了看舞沊,強忍著眼中的柔情似水。
‘少莊主有什麼吩咐’。
舞淺微微彎身,她知道這些陪同的都是他的人,不然他不會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過來。
‘舞淺。。。’
舞淺別過頭去不看舞沊,舞笑卻跌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舞淺閉上眼把那些酸澀的感覺塞回去,扶起了舞笑準備離開。
‘等等,以後你們的名字是陶夭然和陶夭灼,和舞家山莊沒有半點關係’。
‘好,多謝少莊主提醒’。
舞淺拉著舞笑的手彎身進了喜轎,舞沊隻好讓人重新啟程。
舞笑換了備用禮服,安靜的坐在舞淺的身邊,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問一個問題。
轎子也就這樣緩慢的到了皇城。
到了皇城就有了迎親隊跟上吹吹打打,喜氣洋洋的絲竹笙簫渲染了整個胭城。
之前的宰相府嫁女兒,現在是名動四方的兩位雙株。